那笑容，确实格外的凉薄。

厉家老宅。

厉老爷子刚从医院回到主宅，佣人来汇报，“老爷，霆寒少爷回来了。”

“恩，你们都出去吧。”

佣人刚走到门口，厉霆寒走了进来。

看到老爷子一个人在沙发坐着，他诧异道，“爷爷，医生呢？给您检查了没？”

说着，直接拿出了手机，“我还是让慕流年安排人个人过来吧。”

“不用了，我没事。”老爷子打断了他。

厉霆寒看了他一眼，收起手机走过去，“您真的没事？”

“如果不是说我快死了，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回来了？”老爷子横他一眼，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下。”

厉霆寒皱眉坐下，“好端端的，谁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除了你，还有谁敢？”

厉霆寒瞧着老爷子脸的怒意，笑问，“还真生气了？不过，这个锅我可不背。”

“你知道不知道，清扬割腕自杀了！”老爷子手里的龙杖在地毯用力顿了两下。

厉霆寒俊脸的笑意瞬间消失。

他以为老爷子找他回来是心情不好，刚打算开口带他去山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所以，江清扬才是爷爷让他回来的原因？

“爷爷，我再说一遍，她不是江清扬。”厉霆寒声音冷了下来。

老爷子气的本稀疏的眉毛直接竖了起来，拿起龙杖朝他小腿敲了一下，“那么多的亲子鉴定你不是没看到，还说不相信！到底怎么样，你才相信！”

厉霆寒没有躲避，任由老爷子的龙杖在他腿打了几下。

终究还是自己最宠的孙子，老爷子叹口气，收回了龙杖，“你也别跟我在这里犟了，你给爷爷说句实话，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对清扬一点感觉都没了？转而喜欢那个安柠了？”

厉霆寒面色清冷，“那些数据，在我这里没有任何说服力。这个女人的出现，不管是时机还是目的，都太刻意，更何况手里还有那么多看起来毫无破绽的证据。越是完美，我越不会相信。”

“你的意思是你，你相信安柠才是你曾经爱的女人？而江清扬不是？”老爷子隐忍着怒意道。

“起那些资料和证据，我更相信我的感觉。”

老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霆寒啊，你一直都是最理智的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固执？简直我这个老家伙还偏执！你们年轻人，把喜新厌旧的男人都成为渣男，爷爷从来不认为你渣，但是你刚才这番话，真的让爷爷很生气！”

“我宁愿做渣男，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厉霆寒抬眸，眼神坚决，语气坚定。

“霆寒，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

厉霆寒没有回应。

他清冷的视线落在地的某一处，良久没有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