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冷静，沉着狡猾，心机深重……

况且，间谍也需要培训吧？

江清扬的简历她看过，生长在这江城，除了短期旅游外，从未出过远门。

一个天天在厉霆寒眼皮底下的女孩，怎么可能是一个商业间谍？

安柠不相信，拧着眉看着厉霆寒，“反正，我是无法相信。”

厉霆寒自哂道，“我也不信，我甚至以为她是被人威胁了故意做出这样的事来激怒我。但是，并没有。她自己承认了，全部承认。”

“没道理啊！她有那么幸福的家人，还有你这样一个完美的竹马未婚夫，试问要什么没有？会傻到去做间谍？”安柠始终不信。

厉霆寒抬眸淡淡地笑着看向她，“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是我们不愿意相信的，但的确存在。她做出那种事，是被人洗脑了，很多时候不受控制，就像毒瘾犯了一样。”

“原来如此……”

安柠这才明白过来。

被洗脑这种事，她是相信的。

人一旦被一种思想控制，会把那种理念当做自己的信仰，别说什么家庭爱人了，就是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只能说，江清扬太可怜。

忽然，安柠只觉心口处一阵揪痛，仿佛有人攥住了她的心脏，用力再用力……最后鲜血淋淋。

她努力呼吸一口，再开口时，声音情不自禁地颤抖，“她也是受害者，不应该承担这么多过错……”

第一次，因为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如此感同身受地感受到她的委屈和痛苦。

“嗯。”厉霆寒点头，“所以，我如约娶她，想把她约束在身边，帮她把思维里的那些毒瘤剔除掉。但是，她面上配合，私下里依然和那些人联系……不仅如此，她还偷偷打掉了我和她的第一个孩子。”

“啊？”安柠忍不住诧异出声。

厉霆寒笑着问她，“我是不是很失败？”

那笑容里，是又凉又浓的自嘲。

安柠连忙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原来这件事这么复杂。”

“这么多年，我拒绝任何一个除了她和朋友家人之外的女人靠近，她是我唯一的信任。可偏偏，造化弄人，我厉霆寒成了最大的笑话。”

男人的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自嘲。

安柠的心，更加剧烈地抽痛起来。

她悄悄舒了一口气，抬手捂在心脏位置轻轻按了下，“这不怪你，恐怕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编剧，也想象不到这么复杂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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