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筱，你没有骗我，是么？

……

时间不断地流逝，尽管头顶的那轮血月丝毫没有移动，秦弈然却更加强了。

秦弈然已经在修罗道搏斗了一年多，巅峰高手的实力已然稳固。这一年，每日之间，都要与数个乃至十数个阿修罗搏斗。最弱的阿修罗也是一流，强一点的，甚至无限接近巅峰高手，和三年前与周溪对战的秦弈然有得一比。

而他们的凶残，秦弈然也是见到过的。修罗道除了这些阿修罗之外，还有一些和人类世界差不多的动物，但却普遍比人类世界的大上一半。这些阿修罗捕猎时，会跑在猎物之前，或一个，或两个，拦住猎物，手臂抓住猎物的四肢犄角，狠狠往外一撕，一只动物就这样被他们分尸了。除了阿修罗，所有的动物，对阿修罗来说，都是猎物。

与这种无限接近巅峰高手的阿修罗对战，并没有产生空间裂缝，那阿修罗不亚于当年的自己，而秦弈然也自信不会弱于周溪。因为虽然周溪进入巅峰高手已久，但却已经年老。看来离开人道的条件是与周溪一战罢了。

杀，或者被杀，就是秦弈然这三年每天都要面临的问题。起初秦弈然考虑过，是不是只杀壮年阿修罗，但当他发现阿修罗上至老人，下至幼儿，面对他的目光无一不是如此。而那些老幼，也没有“弱”的感觉，如同老狼或幼狼，一样的残暴。故此，秦弈然没有丝毫办法，只能不论老幼，尽皆杀戮。

只是有一点，秦弈然没有杀过女性阿修罗，这并不是秦弈然不想杀，而是他居然一年来从未见过女性阿修罗，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生殖繁衍的。

这一日，秦弈然正走着，骤然间，看到前面有块巨石，上面刻着一些花纹。秦弈然知道，这是阿修罗的文字，但并不清楚含义。秦弈然想：不会跨过这面碑，便能离开这个世界——就像畜生道那样吧。他赶紧走过巨石，向前探寻。

但走了一段路，并没有传送的事情发生。秦弈然微感失望，却也知道没那么好的事。就在此时，秦弈然发现前面又有一个阿修罗。他此时面对阿修罗，心中完全没有任何波动——猎物罢了。

靠近一些，秦弈然心中一动——前面那个阿修罗居然是个女子。一张面孔绝美无比，身材也是极为曼妙，一举一动无不勾人心魂。但秦弈然是金竹宗精英弟子，作为君子培养，而心中又思念独孤怜筱，因此对美色的免疫力较大。眼下此女虽然比独孤怜筱更艳，却也只是止住了杀心。

阿修罗近前，果然没动手，而是笑眯眯地说了一段话。秦弈然没听懂：“你好，我是垢人，听不懂。”阿修罗一笑，也不知道是否听懂，竟然抬起玉臂，轻轻解开自己身上罗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