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这阵风一起一起刮过的,还有炽微大军的铁蹄。
这大约是世界上最奇妙的巧合,从西凉开始,炽微国那个年轻的皇帝便领着重新整编的大军势如破竹的一路北行。
而每一次夏拂衣所到的地方,都总是距离战争爆发的地方最远。
她在安宁的地方听着说书人说起千里之外的战场,说起炽微国帝王诏于天下的野心,说起他那把同他一起征战沙场的封疆。
她往往会将这些千篇一律的故事重复的听上一遍又一遍,然后仰头喝掉最后一口酒,给了银钱,拿起沉睡于白色绑带之内的真正的封疆,转身离去。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十年的时间,她再也没有见过长孙炽。
唯一一次的擦肩而过,是在炽微大军凯旋归来的途中。
而长孙炽为避免暗杀,以副将的身份潜于军中,带着一身暂时无法治疗的重伤,直到回到皇宫才花了很长时间慢慢养好。
知道这一切,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夏拂衣此时已经抵达了北溟——成为炽微新国土的北溟。
与此同时,刚刚养好伤的长孙炽已经再一次带着扩充过的炽微大军出征,远处的土地再一次燃上了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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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不如多歇息一段时间我们再走。”
已经是炽微军副将的连棠忧心的看着站着窗前的皇帝,他上一次战场上受的伤还没有痊愈,太医都建议短时间内不要出征,他却执意不听。
一如他此刻仰头看着窗外,一语不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