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滚出去!”
连棠上前扶住清泽,从营帐中退了出去。
夏拂衣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来,直到那两人的身影在帐外消失的一刻,她才看着长孙炽的脸眨了一下眼睛。
那层悬而未落的水光,从她黝黑的眸子里落下来,啪嗒碎在了长孙炽的唇边。
“我会救你的。”
她面无表情的落着泪,喃喃的说,
“我不会让你死的。”
·
接下来的两天夏拂衣简直成了揣着火药的炸药桶,浑身弥漫着一股焦躁的气息,让那些和她一起战斗过的士兵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两方使臣交涉完成,金梁开始退兵,她的情绪才稍微好了一点。
但瞧着她每日骑在马上眺望远处敌营脸色阴沉的样子,依旧让人十分怀疑这人大概还想拿着剑冲过去砍一波人头。
终于,炽微军也开始回城了。
大军撤回燕归的第一晚,夏拂衣便趁夜策马欲往飞花城而去,却意外被人拦在了城门口。
那是抚嫣。
在战场的这些天,这个曾给夏拂衣下毒的小宫女已经成了医女,常常为伤残士兵做一些简单的包扎,存在感十分低,但时常会出现在夏拂衣身边,或者是给她沏一杯茶,或者是给她包扎一下伤口。
此刻夏拂衣人在马上。
她低头俯视着这张已经温和成熟不少的面孔,片刻后冷漠问道,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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