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大叔叹息一声,摸了摸相机又垂下了手,
“实际上瞳孔才是最好的摄影机,”
大叔看着沈翩跹的侧脸,再次露出信徒般恍惚又狂热的神情,
“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这种听起来简直和告白没两样的话从沈翩跹耳边一吹就过去了。
少女若无其事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的托着腮看着窗外。
所以她不知道,对面那个男人从此刻看着她的眼睛,在没有了镜片遮挡的情况下,映着近在咫尺的落日余晖,和余晖中发呆的她的侧脸,凝定专注如同亘古的浮雕。
十分钟后,飞机缓缓降落在一片一望无际的冰川上。
机头在飞行员的操控下微微扬起,然后在冰面上滑出一小段距离后终于停下来。
几人纷纷下了飞机。
涂着亮色漆的家用飞机又重新起飞,逐渐消失在浮动的天光里。
沈翩跹转头去看脚下这片土地。
来自冰河世纪千年不化的古老冰层在脚下蔓延上千公里,世界白茫茫一片,凛冽的风从远处冰封的峡谷刮来,如同久远时光里被冷空气封存的密语。
沈翩跹在模糊的暮色中,隔着口罩深深的呼吸。
完全干净的、真正不染一丝尘埃的空气进入她的肺里,同时也带着毫不客气的零下三十度的冷意。
上一秒还觉得“超级爽”的沈小姐下一秒就被这冷空气呛得狼狈的咳嗽起来,然后她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寒战,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超级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