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哪里像是一个武道宗门之地,到像是一方土豪财主的别院一般。p
苏北的眼里,闪过一抹讶色。而这完全的落入了陈百炼的眼里,顿时,陈百炼笑道:“我等习武之人,讲究心平气和,不骄不躁,住在这样一个地方,于武道修为,大有裨益。”p
苏北一听,顿时淡然一笑,不作褒贬。大道千千万,各有各道,谁也不能说谁的道,便是最好的道。p
陈百炼带着苏北跨过那荷塘小桥,来到那塘心亭中。一副白玉石打造的圆形石桌,四条石凳。陈百炼请得苏北落坐,方才坐下。p
片刻之间,便有两名侍女端着茶盘来到亭中,为二人细细的斟上两杯清茶后,恭敬的侍立在一旁。p
与此同时,又一名侍女用木质托盘,托着一件青色衣袍,来到陈百炼身边,细心的替他穿上,而后,款款退走。p
荷塘清亮,微风徐徐,三名侍女做这一切,都没的发出任何的声响。一派清幽,苏北也顿时一股怡神之意,透体而入,舒坦不已。p
茶香浓浓,扑鼻而来,苏北端起茶杯,轻揭杯盖,只见茶汤清冽,宛如三月新叶之绿,生机勃勃。p
“好茶。”苏北轻饮一口,放下茶端,随即轻叹道。p
陈百炼闻言,微微一笑,也自饮一口清茶,道:“这是黑山域为数不多的十万年老茶树上采摘而来,以武道真火烘干,不加任何其他材料,以保留最为真切的茶香。”p
“呵,到是多谢陈兄厚待了。”苏北笑道。p
“苏兄客气。”p
下一刻,二人又半晌无语。陈百炼饮下数口清茶,而苏北的目光,则看着映日荷塘中,盛开的娇艳荷花。p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突然间,苏北轻叹道。p
“嗯,苏兄好文采。”陈百炼闻言,诧异不已的看向苏北。p
苏北陡然惊醒,脸色闪过一抹不自然,自己处身这幽净的环境中,见着莲花,心境平缓。竟是不自觉间,便将前世前人的词句给念诵了出来。没想到,却是引得陈百炼的赞叹。p
“呵,陈兄谬赞了。这不过是他人之词句,在下胡乱卖弄一通罢了。”苏北尴尬笑道。p
“哦,到不知是何方文人雅士,竟能写出如此美妙的词句来。若然有缘,老夫很想结实这位雅士一番。”陈百炼由然道。p
“白莲优雅,这位公子,果真是道得淋漓尽致。”一声娇柔的女声,突然传来。p
苏北一听,顿时循声看去,原来,不知何时,在二人所坐的亭台连接荷塘边缘的小桥之上,竟是站立着一名白衣女子。p
那女子,万千婀娜,身姿嫚妙。一张俏脸之上,不放粉黛,柳眉杏目,脸色丰腴,小嘴瑶鼻,下巴略尖。整张脸庞,不胖不瘦。而一头长发,却一如百炼金刚门的其他人,以一条红头绳束之,淡雅之气,由然而出。p
真真个美若天仙,找不到任何瑕疵,无论身材也好,脸庞也罢,都是个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她的身体,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p
“然儿,你怎么来了。”陈百炼一见女子,脸上顿时堆完了笑意,爱怜的叫道。p
那女子轻轻一笑,款款踏入亭中,朝着陈百炼盈盈一拜,道:“嫣然拜见父亲大人。”p
随即,她又侧身看向苏北,微微一欠身,道:“见过公子。”p
苏北微微一笑,却是极是自然的说道:“姑娘无需多礼。”p
那陈嫣然见得苏北不为自己美貌所动,脸上到是闪过一抹诧异之色。自然她是不可能知道,苏北地破天战界中,可是养着五位都不比她差的绝世美人呢。p
而此时,陈百炼看向苏北,道:“苏兄,这是小女嫣然。”p
苏北微笑道看向陈嫣然,飘然而起,拱手道:“原是陈兄千金,在下有礼了。”p
陈嫣然欠身还礼,直道:“公子乃雅士,小女子愧受了。”p
随即,陈嫣然盈盈一笑,继续说道:“难得今日父亲与苏公子有些雅性,饮清茶,赏莲花。嫣然便在此献拙一曲,攀附文雅吧。”p
陈百炼一听,顿时抚掌而笑,道:“甚好,我可是好久都没听过宝贝女儿抚琴了。妙哉,妙哉。”p
苏北一听,淡然一笑,微微一点头间,只当是默认了。p
对于什么文雅之事,苏北根本不懂。有时,更是不屑,世间之事,大多不是文人雅士干的,杀人越货,才是修士世界的真实写照。p
陈嫣然款款而行,坐到了那亭台边缘的石凳之上。倚栏而坐,下一刻,她双手一拂间,一具青色瑶琴,便出现在她的双手之间。p
与此同时,她将那瑶琴往自己面前轻轻一放,顿时便将瑶琴虚虚的安放在了她面前的虚空之中。十指轻颤,悠扬的琴声顿时响起。p
“三月风吹,荷叶儿圆,娇阳高照,涟漪儿荡,草儿青青,露珠儿湿了衣裙……”p
琴声缓缓,歌声悠扬,陈嫣然拨动琴弦,却已然开口唱道。p
刹那间,苏北心神一震,一种幽远,空灵的意境油然而升,他的心境,似乎也随着陈嫣然一歌声,琴声,飘得很远,很远。p
“有女嫣然,白衣儿飘,娇颜如花,十指儿巧,琴声悠悠,平伏了万千俗世……”p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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