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女神医原来是她呀?这小女子看着还那么年轻,她难道真是神医?”有店伙计最先醒悟过来。
“人不可貌相,也不可用年老年幼去估量,这姑娘看着不张扬,其实身上本事不浅呢,我媳妇常年小腹下坠慢疼,昨夜只服用了一剂药汤,夜里睡得好,今早起来忽然嚷着饿要吃东西——这么些年她总是病歪歪的,哪有今天这样的好精神呀——女神医还不要钱呢,分文没收——”一个相貌厚道的渔民朗声说道。
“真的啊?真有这么神奇?哎呀翠花呀——你快起来——”客栈后厨掂大勺的一个中年伙夫听了这话顿时拧着屁股往后院跑去。
穿过乱纷纷的人群,哑姑只用目光去迎接那个高大精干的男子,那张含笑的脸在清晨的清爽空气里显得分外清朗,“来啦——”她含笑打招呼。
已经能坦然能迎着他的目光和他对视,并且很淡然地和他打招呼了。
最初的那些刻意的东西好像无意中消失不见了。
或者是,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坦然坦荡的东西,叫人和他打交道的时候也跟着心怀宽阔自然而然起来。
“惦记你说的事情,夜里仔细想了一遍,你的办法初看可能不行,但是细想其实做好了真能让大家都挣钱吃饱肚子——我们还是当面商议一下具体事宜吧。”
“就知道你会来。”女子温婉地淡笑,展开衣袖,从袖管里摸出一卷纸页,“具体筹办的想法都在上面,你找人照办就是,当然,哪里不妥当你多提意见。”
“鱼王大哥哥,我可以喊你大哥吗?”一个单薄的身子挨过来插在他们中间,一手拉住哑姑的手,另一个手试着去扯鱼王的衣袖。
鱼王低头,一脸疑惑。
是柳万,他不知道何时跑过来,小小的身子裹在睡袍里,跟披挂了一件大被子一样狼呗。
鱼王低头看清楚是他,展颜笑了,忽然伸手将他举起来,“怎么光着屁股跑出来了?不怕冻着?”
柳万打一个喷嚏,有些委屈,“媳妇儿不伺候我更衣,只能这样了。”
哑姑哑然失笑,抬手就在那小胸口捣一拳,“小屁孩儿,别闹。”
柳万生气了,“谁是小屁孩儿?人家已经是大男人了——再说哪有娘子这样骂自己夫君的?你不贤惠!”
他的语气竟然很冲,说完嘟着嘴巴不理人,一脸的不高兴。
咦?哑姑瞅着好奇,心里说这小屁孩还真是有意思,不是一直巴巴地缠着巴结讨好我吗,怎么今儿敢公然跟我对着干了?我那里惹她不高兴了?
鱼王打开纸页稍微看一眼,连连点头,“安排这么详细,真是好想法啊——只要照这样办起来,再照你的法子经管,肯定很挣钱呢,可是……”他兴冲冲的面色猛然间冷下去,眼里有些犹豫,显得十分为难。
哑姑扫一眼那神色,“是不是为银子发愁?原始创业的时候,开头这第一桶金最重要,也是最难筹措的——放心好了,我知道你们穷,我这里已经谋划好了,你回去先找场地、安排人手吧,所有的事情,我只负责出资金,人力和具体操办过程都得麻烦你。另外我还得派人跟你去一趟官府,办个分成的契约证明,你七我三,等运作起来,我只等着每年分银子就是,你得多多吃苦呢。”
鱼王早就惊喜得呐呐无言,只翻着手里的那些纸,声音颤抖的不像那个高傲的鱼王了,“我们该怎么谢谢你呢——我和所有的乡亲都感谢你——”
这边在门口站着交谈进行得火热,院子里好多的目光已经齐刷刷在盯着这边张望了,那鱼王这一带的人都认识,也算是风云人物,只是这小小的女子看似平凡,想不到竟然还是个能看病的大夫,而且还是个女大夫,这就稀罕了,男大夫不难找,女大夫可就真是难得了。而且看的是妇女的病。
鱼王巴巴地带人来送匾额的女大夫,那是什么样的女大夫?
真的称得上女神医?
“这位姑娘,请你帮我家翠花看看好吗?我们付钱,只要能看好,诊金我们付得起——”客栈厨子果然拉着他媳妇的手赶出来。
哑姑看一眼眼前叫翠花的妇女,兰草早就打起门帘,“进屋看吧,外面不便,奴婢已经备好了桌椅。”
哑姑带翠花进屋,就在门口的桌子边替她把脉,又带进炕上,兰草放下帘子,扶着这妇女上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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