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了自己,报了“救父之恩”,对于她来说,他们之间,两清了吧。
“皇祖母,玉晔无事。”君玉晔笑着,却是眸光微涩。
他无事……只是,胸口的每一次搏动,都带出一缕微微的抽疼。
“苏久承。”堆积成山的乱石对面,是墨眸阴沉的君千玦终于将目光从出神的君玉晔身上移开,言语间波澜不惊,“你为何不走?”
乱石如泄,他无法寸进,可混乱之中,那个女子同苏久承短暂的“拉扯”,他看到了。
苏莉明明要带他走,但最终苏久承甩脱了她的手。
沧桑却儒雅不改的相国淡道,“臣无用,不过徒增负累罢了……况且,只要她无事,臣便……再无可惧。”
再无可惧。
君千玦闻言,唇角微勾,只是面色更沉。
哼,苏久承,你莫不是忘了,你的女儿,可不止苏荔一个。
飞身一跃,天子已是越过了“废墟”。
“属下救驾来迟,请圣上责罚。”殿门处,是赵云秀领着禁卫呼啦啦跪倒一片。
而旁边,是瑟瑟发抖,瘫软的身体几乎要贴在地上的狱官。
原来,在宣室殿大乱的同时,天牢也出了变故——闻人陌消失了。
“这么说,刚刚救走苏荔的,是闻人陌无疑了。”天子却没有意料中的大怒,俊美的脸孔平静的反常。
“定是如此。”赵云秀了解天子的脾气,垂首不敢看他。
“传将作监,尽快修缮。”君千玦玄袍翻飞,已是大步出了残殿。
君玉晔盯着天子背影,眸光空远。
他很清楚,平静,才是最可怕的开始。
只希望那个舍命救了自己的女子,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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