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我和洛舜两个人之中只能选择救一个人，你会救谁？”东方景陌直直的目光看着言诺，等待着她的回答。

额……

言诺从东方景陌的如黑曜石般晶亮的眼珠里看到了呆滞的自己。

这个问题可是一个俗不可耐却左右为难，人们总是会提起的问题。就像在在现代的时候，女人总是喜欢问自己的另一半，某某，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会先救谁？

而现在东方景陌问了同样的问题。看来无论在那个朝代，人们总是喜欢问这样让人为难的问题……

“东方，今天阳光明媚，天气不错，不如我们散散步吧……”说完，言诺就迈开了步子，若无其事地向前走着。

这种问题，太脑残了，她才不要回答……

只是，言诺刚走了两步，身后的衣服就被抓住了，像拎小鸡一样被人拎起来：“放开我，东方，你放开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东方景陌侧过身，冷冷的声音响起。

“呵呵，东方，那种问题一般都是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的人才问的，你是谁？东方景陌啊，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你怎么会对自己没有信心呢？是不是？”言诺干笑着，找着接口，故意岔开话题。

“回答问题，不要转移话题……”东方景陌伸手在言诺额头上重重地弹了一下。

是，他是东方景陌，不管多难的事情他都有信心完成，可是，唯独她，唯独她，他总是拿她没什么办法。

“你放心好了，本小姐我是不会让你们两个人陷入危险之中的……”言诺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东方景陌扳正言诺的身体，两人面对面，四目相望。东方景陌的双眸犹如汪洋大海，可容纳世间的万物，包括言诺。

东方景陌目不转睛地盯着言诺，薄唇轻启：“曾经，在我和忆扬两人之间，你选择了救忆扬，在我和洛舜之间呢？你选择救洛舜，对吗？”

听着东方景陌的话，言诺轻咬嘴唇，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的确，曾经，在他和忆扬两个人之间，她选择把能救命的药给了忆扬，这一点儿，她不否认。

只是，她以为东方景陌已经不在乎这件事了，却没想到这件事在他的心里这么在意。

“东方，我……”言诺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什么？怎么不说了？”东方景陌轻声说着。

“……”，言诺依然低着头，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你说，我在听……”东方景陌目不转睛地看着言诺，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时，我以为你只是在利用我，利用我抓住杜威和杜伊轩，所以，我才……”后面的话，言诺说不出口，可是，他们两个人都知道未说完的话的意思。

“东方，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任你……”言诺抬头，一双洢水澄眸带着哀求的目光看着东方景陌，真诚地道着歉。

东方景陌抬手，言诺还以为他要打她，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东方景陌的惩罚。可是，她以为的疼痛病没有到来，缓缓地睁开眼睛，便看到东方景陌动作轻柔地替她整理着头发，目光深邃，有点儿看不懂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