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是你给她下药的代价……”此刻的东方景陌宛如来自地狱的使者,宣判着纪凌梓所犯的所有罪恶。他动作缓慢地拔出刺入纪凌梓胸口的剑,一点儿,一点儿,故意在折磨着他。
“……”,纪凌梓忍着疼痛,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直到剑刃离开了他的身体,他急忙捂住自己的伤口,满眼都是恨意。他发誓,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一定要……
没有给纪凌梓丝毫反应的机会,东方景陌再次漫不经心地挥动了手中的剑,直直地朝着纪凌梓的心脏刺去,这一剑和刚才的那剑一样,同样的凛冽,同样的狠辣,同样的想要纪凌梓的命。
当然,纪凌梓也看出了东方景陌这一剑对他的致命伤害,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沾着他的鲜血的剑刃,顿时,他的手鲜血直流。可纪凌梓好似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面色阴沉地盯着东方景陌。“如果我死了,言诺可也就活不长了……”
刚才的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如果刚才不是他伸手抓住刺向他的剑刃,他敢肯定,那剑现在肯定已经插上了他的心脏。
“没有你的解药,我一样可以救她……”东方景陌目光阴沉,脸上没有丝毫的温度和变化,好似他真的已经不在乎什么解药了,他要的只是他纪凌梓的命。
看着东方景陌无所谓的神情和态度,纪凌梓心里微微一沉。如果刚才纪凌梓还在犹豫为了得到解药眼前的人是不会要他性命的话,那么,此时的纪凌梓已经相信他不再在乎他的生死了。也就是说,他有可能失去了牵制他的机会。
只是,他纪凌梓可不是那么轻易认输的……
纪凌梓冷眼看着东方景陌,因为胸口的疼痛额头挂了些许的汗珠,头发也因为打斗而微微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微微有些狼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地开口,“你知道言诺是怎么中毒的吗?……”
东方景陌只是冷冷地看着纪凌梓,神情未变,目光深邃如渊,纪凌梓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想法,然后继续开口说着:“言诺她是心甘情愿喝下去的……”
顿了顿继续说着,“言诺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避开本阁主对她的试探,她时时提防本阁主,千方百计地想要套取本阁主的话,为什么要带走她?要带她去哪里……呵呵,她确实和其他的女子有些不同……不过……”
纪凌梓突然话锋一转,阴沉的目光里染上了一丝丝得意,像是故意对东方景陌的挑衅:“不过,言诺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言诺或许以为本阁主不会一开始就动手,所以,那么轻易地喝了本阁主递过去的水,所以,这可怨不得本阁主……”
“你该死……”听完纪凌梓略带得意的话,东方景陌身上的阴冷气息比刚才更重,和来自地狱深处的撒旦并无区别。因为纪凌梓的话,完全唤起了东方景陌关于纪凌梓挟持言诺离开的那段记忆,那段让他和言诺两个人被迫分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