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言诺窝在东方景陌的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却十分奇怪地让她觉得安心，轻轻地唤着他。

“嗯。”东方景陌轻轻地应了声。

“为什么每次遇到你，都能味道你身上有药草的味道？你总是让自己受伤吗？”从他们第一次在丞相府他就她时到现在，他的身上总是有药草味。

“哦，抱歉，我一时高兴就忽略了这个，很难闻是不是？”东方景陌急忙放开言诺，让她离自己远一点儿。

“没有，很好闻。”言诺看着他，微微摇头，微微笑着说着。“但是，面具，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有了我……”

“嗯，我知道。”东方景陌点头应着。是啊，他有了她，他不再是他一个人，以后他该更加地小心才行。

“面具，”言诺再次轻声唤着他。

“嗯。”东方景陌依然轻声应着。

虽然是简单地一问一答，但是有一种温馨且幸福的氛围在两人的身边流转。

“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脸？”言诺红唇轻启，柔声说道。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的脸是什么样子，反正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他在一起，所以，她想看看，记住他的脸，记住他的样子。

听到言诺的话，东方景陌心里十分矛盾和犹豫。言诺刚刚说了喜欢他，他们两个人刚刚互相告白着，可是，如果他揭开面具，让她看到他的脸，那所有的一切会不会立刻消失不见？一切会不会再次回到原点？

他很清楚，因为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也不喜欢他的脸，要不然的话，他又何必以面具的身份呆在她的身边呢？而她也因为他不是那张脸而喜欢他呢？

所以，他不能揭开面具。

但是，如果他拒绝的话，她会怎么想？会在心里胡思乱想吗？会不开心吗？

东方景陌在此陷入了之前的纠结中……

而就在东方景陌纠结和犹豫不决间，言诺轻轻地抬手，就要去摘东方景陌脸上的面具，有些意味深长地说着：“面具，有时候面具戴久了会让人忘了自己原本的样子的……”

可是，就当她的手刚刚触碰到脸上的面具时，东方景陌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怎么了？”言诺瞪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东方景陌。

“我会吓到你的，不要看好不好？我想就这样呆在你的身边……”东方景陌轻声说着，炯炯有神的眼睛深邃且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