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画扬起眉头,“金先生联系你的生活,你就没有想到这个?”
井孟可冷笑,“谁知道他的脸会这么大!”
金先生不但没有给到他真相,还让他在常笙画面前失了分寸,被对方拿捏住了他的把柄,井孟可简直火大,偏偏他奈何不了常笙画,就只能冲着金先生发火了。
现在金先生还非要招惹他,井孟可真想让他看看死字是怎么写的。
常笙画优哉游哉地道:“不如咱们联个手?”
井孟可继续冷笑,“谁跟你是‘咱们’?”
常笙画好整以暇,“亲疏有别啊,师兄,换作古代的话,咱们就是同门手足,怎么可以让外人看了笑话呢?”
井孟可脸色阴沉地看着她。
常笙画一点儿都不怕他的死亡视线,“平心静气,师兄,搞心理学的人最重要的是修炼自己的心态,只有自己拥有一个健康向上的心境,才能够以身作则去给患者做治疗。”
井孟可咬着牙道:“轮不到你来跟我说教。”
常笙画做了个“虽然你无理取闹但是我和你计较”的表情。
井孟可的脸色已经黑如墨水了,好半晌后,才不甘不愿地道:“起码得让我知道他的身份和目的。”
常笙画展颜一笑,“很好,师兄,合作愉快。”
“……”井孟可面无表情地想,他到底是为什么会沦落到被一个少吃了很多年盐的小崽子威胁的地步呢?
果然爱情是个操蛋的坑,把他的智商都坑进去了!
井孟可振作起精神,从来没那么精神奕奕地摩拳擦掌准备捡起武器开始战斗,势必要一雪前耻,化被动为主动,不再被常笙画牵着走!
常笙画看着井孟可战意澎湃的样子,内心满意得不得了。
她这位好师兄已经抛掉了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也是时候重新出山了,用装逼的说法就是要从出世到入世……
嗯,不知道多少工资才能把他挖走,如果提供工作室股份的话,师兄大人愿意打个白工玩玩吗?
这人还没有忽悠来呢,常笙画已经在琢磨着要怎么榨干对方的劳动价值了。
下午两点半。
井孟可和常笙画接到电话之后去了第一区的大会议室,和其他同属于疗养院的陪同人员一起和考察团见了个面。
作为行政人员的袁函良也在其中,远远就跟常笙画打了个招呼。
常笙画也不意外,点了一下头,然后环视全场,目光落在一个衣着讲究的男人身上。
金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斯文,稳重有加,哪怕如今形势飘摇,五大世家和那批势力都双双在找他,金先生仍然不显窘迫,和疗养院的院长在说话。
谈笑风生之间,他的眉梢嘴角有笑纹展开,岁月沉淀出醇香,在他身上展示了无尽的偏爱。
常笙画的眉头不可遏制地蹙了一下。
井孟可已经顺着常笙画的视线看了过去,然后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他呢喃道:“不是个善茬啊……”
在见到金先生本人之前,井孟可其实是没有那么高估他的能力的,但是就这么一个照面,哪怕金先生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井孟可就已经可以看得出常笙画为什么要提出和他联手了。
总有那么一些人,自学成才,再厉害的心理大师估计也比不上他的手腕多端。
井孟可直接问常笙画:“你被他坑过几次?”
常笙画装作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只要看到他,我就觉得我要倒霉了。”
虽然常笙画只见过金先生一次,但是金先生已经用无数办法让她倒霉过无数次了,其中还包括她家小狮子呢。
金先生远远地就注意到了常笙画的存在,然后就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常笙画松开眉头,走了过去。
虽然常笙画只见过金先生一次,但是金先生已经用无数办法让她倒霉过无数次了,其中还包括她家小狮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