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小警察觉得气氛不对劲,茫然地看着他们。
宁韶明低声道:“芦荟和老慢去后门,羚羊你和鹧鸪去厨房,我们守着正门。”
被点名的几个人找了个理由,三三两两地走了。
然后宁韶明就一拍小警察的肩膀,“给你们头儿打个电话。”
十分钟后,这家饭店就被警方包围起来了。
方脸警察快步走了进来,左右扫视一圈,然后看向宁韶明。
宁韶明也不寒暄,直接指了指那碗鲤鱼汤,“高纯度的,那味儿都盖不住了,欺负我们不是正规搞缉毒的吧。”
方脸警察也拿起筷子沾了一下鱼汤,尝了尝,他的脸色当即就更难看了,立刻就让物证的人过来采集样本,然后把整盘鲤鱼汤都端走了,连带饭店里的各种食材都查了一遍。
宁韶明随意道:“桌上其他菜没有问题,鱼汤是后来上的,说是老板送的。”
方脸警察立刻让人去找老板了,结果老板今天没在店里呢。
刚才送菜的服务员说是有人塞钱给她,让她上菜的,说是犒劳警方的辛勤工作,那服务员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事情,拿到小费的时候还挺高兴的。
羚羊和鹧鸪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了,对宁韶明道:“厨师没问题,不过他们后门开着,不是时时刻刻盯着的,有人溜进来加点料是很简单的。”
话还没说完,芦荟和赵素林就拎着一个鬼哭狼嚎的小青年回来了。
赵素林言简意赅地道:“他鬼鬼祟祟的,看到警察来了就跑。”
这小青年战战兢兢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就是有人给我塞了包白面儿,让我往汤里全倒进去,我哪有钱买这么多白面儿啊……”
方脸警察磨着牙让人把这小青年带回去审了,然后一脸歉意地看向宁韶明,“不好意思啊,宁同志,是我们这边的保密工作没做好,连累你们了……”
警方这边今天是抓了一批又一批的毒贩子,但是总有些漏网之鱼,眼看着就要山穷水尽了,他们就想玩报复。
结果警方忙着呢,这几个人便只好猫在警察局附近盯梢。
歼龙成员这边想要低调点,又在招待所洗了澡睡了觉,是穿着便装出来的,但是好些个想搞大新闻的小报记者在门口堵着,正好瞧见小警察热情地带着宁韶明他们经过。
其中一个记者是早上就见过他们穿军装坐警车过来的,当即围上来要采访,虽然宁韶明几人及时避开了,但还是被一心报复的毒贩子撞见了,便有了刚才那戏剧化的一幕。
遭受无妄之灾的歼龙成员们听了前因后果,也是摇头表示无奈。
这年头,光是干好事不行,还得考虑做好事之后要不要藏起来,会不会被人被报复,反而是干坏事之后要把犯人遮遮掩掩起来,挡着不让人看,也是有够黑白颠倒的。
幸好是这鲤鱼汤里的东西剂量足够大,反而让他们第一时间发现了,不然鲜味盖住了那股怪味,几碗汤喝下肚子里,回头检出什么问题,那就真的要命了。
余庆栗摸了摸自己刚刮完胡子的脸,“估计是知道咱们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呢,钓鱼的人找不着,鱼饵还是可以拿来泄泄愤的。”
鹧鸪笑道:“那他们最应该找樊拾的麻烦,他们都以为樊拾跟警方合作了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余庆栗演得太好,居然都没人怀疑他是假的樊拾。
余庆栗嘚瑟地嘿嘿直笑。
方脸警察见他们都没吃饱,便想再找个地方点一桌菜,但是宁韶明连忙摆手,示意去警察局饭堂吃点就好了,他们也是怕了在外头吃饭了。
这一顿吃完,宁韶明几人就跟警方这边作别,去机场蹭军用飞机连夜回歼龙驻地了。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宁韶明拿着手机琢磨了很久,但还是没给疗养院那边打电话。
虽然常笙画已经把号码给了他,还说公用座机那边有人会喊她过来接听,不过疗养院那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宁韶明不打算节外生枝。
说是这么说……
宁韶明摩挲着脖子上的戒指。
也就十来天没见面而已,怎么就跟分开了好几年似的呢?
余庆栗蹭过来,小声地道:“老大想着教官呢?”
宁韶明斜睨他一眼。
明知故问,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呢?
余庆栗却是神神秘秘地道:“别着急嘛,老大,等你回去之后有惊喜哦。”
“哦。”宁韶明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除了女魔头亲自出现在他面前这件事之外,其他事情还能有什么惊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