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画耸肩，“好吧，你赢了。”

宁韶明拉着她去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搂着她的话，怕女魔头一个不高兴就跑了，“我就是有备无患……我也不知道你会在哪里开工作室，但我至少五年内都不会离开歼龙，你就算一年来一次，我也不能每次都让你去酒店住着吧……”

因为歼龙大队的性质特殊，基本上申请不到家属留宿的名额，除非常笙画跟军队心理研究中心那边的合作项目有需要，她才能以公干的理由住在驻地里。

就算能住在驻地里，宁韶明也还是希望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私人空间，他知道常笙画更喜欢这种私密性比较强的空间，集体宿舍能把她逼疯不可。

常笙画颔首，“五年内？看来你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一定的规划了。”

宁韶明认真地道：“你对事业和生活的规划都做得很好，我也不能得过且过吧，”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常笙画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自己过得舒服就行。”

宁韶明摇头，“不行，我可是要养你的，不能过得太随便了。”

常笙画忍不住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

好像只要是在宁韶明身边，她从来都不会吝啬于展示自己的笑容。

宁韶明被她笑得有点恼羞成怒，便摁住她亲了好几下。

常笙画笑眯眯地回吻着他。

半晌后，宁韶明稍微放松力道，坐起来，伸手往茶几下的柜子里摸了摸，摸出一张房产证递过去，“给你保管吧。”

常笙画已经猜到了什么，打开房产证一看，上头果然是同时写着她的名字，“上次你骗我签的委托书就是弄这个的？”

宁韶明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游移到了一边，“帝都那套……也转到你名下了。”

常笙画扶住了额头，哑然失笑，“其实没必要，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有必要，”宁韶明一点儿都不愿意敷衍，“虽然这点东西对你来说不值钱，但这是我能给你的东西，那我就会给，别的女孩子能有的，我也不会让你比她们少多少。”

这不是攀比，是他证明自己的心意的一种方式，爱不是用嘴说出来就够的，常笙画可以为他挡下那些大风大浪，那他只能给常笙画一条无需担忧的后路。

“所以你使劲折腾也没关系，工作室也好，把z国的心理学搞得天翻地覆也罢，只要你高兴，随便你怎么玩，”宁韶明直直地注视着常笙画的眼睛，“要是玩够了，或者是玩不下去了……常小花，我永远都在这里等你。”

常笙画张了张嘴，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喉咙有种异物感，让她深呼吸了几下才能说出话来：“嗯，我知道……”

宁韶明便笑了，嘴角噙着笑，柔情藏在里头，能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常笙画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一年。”

“嗯？”

常笙画的指尖掠过他的侧脸，“给我一年时间，一年后，我们去领证结婚。”

宁韶明的眼睛亮了起来，简直比天上的星辰还耀眼，他伸出手指，“常小花，一言为定。”

“你是小孩子么？”常笙画不可遏制地再次笑了起来，但还是伸出手和他拉钩，“好，一言为定，骗人是小狗。”

手指勾住，摇了摇，没等宁韶明收回手，常笙画突然就反手将他的掌心扣住，又飞快地松开。

宁韶明察觉到手心的异物，摊开手一看，便是一愣。

两枚银色的戒指安静躺在他的掌心里，碎钻像是星光一样三三两两点缀在戒面上，素雅低调而又透着大气。

宁韶明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常笙画的眼睛弯弯，“领证只是个过程，不着急，但宣布主权还是可以有的，对么？”

宁韶明猛地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物，该系的扣子系上，不够平整的衣角都抚平，还特意照了照镜子，看自己的胡子有没有刮干净。

常笙画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宁小明同志……”

宁韶明却一下子单膝跪下，高举戒指，紧张到几乎打磕巴，“常笙画，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实在是太郑重了，让常笙画都当场愣住了。

宁韶明眼巴巴地盯着她。

“当然……”常笙画回过神来，将手递了出去，她有一种漂浮在空中的感觉，听见自己用笑着的声音说：“yes，my -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