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明了然,“那估计你也老得快。”
常笙画也不介意,“我又不靠脸吃饭。”
宁韶明鄙视她。
再一次被无视的刘方:“……”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宁韶明和常笙画已经彻底把刘方给忘了,一边说话一边去厨房。
“刚才你和斯文德在厨房呆着呢?”
“嗯呐,你不是说要弄海鲜吗?”
“额,真拿回来了?”
“对啊,斯文德在刷螃蟹,我在弄虾线。”
“……真不期待你们的手艺。”
“最后下锅是你的工作,不跟你抢。”
“不,我是怕经过你们的摧残之后,这些虾虾蟹蟹就下不了锅,只能去下水道了……”
“……”
进了厨房之后, 常笙画打发欲哭无泪的斯文德去跟刘方聊天。
然后宁韶明就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说吧,有什么要交代的?”
碰巧遇见?当他是傻子啊!
常笙画琢磨了一下忽悠他的可能性,但是想了想之后,还是直白地道:“他这几天找我呢,我也正好有事找他,就直接碰了个面,不过他来这里算是私人来访吧。”
宁韶明狐疑,“不会是跟那批……有关吗?”
他怕隔墙有耳,所以没说得太仔细。
常笙画摇头,“不完全是,别想太多,我能处理。”
宁韶明也知道you-know-who的事情他插不上手,只能道:“那行……那他到底是来干嘛的,慰问退役的老队员吗?”
常笙画摸了摸下巴,“你要理解一个空巢老人的心态。”
宁韶明的眼皮子跳了跳,“空巢?”
“嗯,”常笙画啧了一声,“他是我老师的老师。”
宁韶明瞬间了悟,露出一脸同情,“听说you-know-who的现役人员基本上都不结婚的,你老师是个例外,你这个……额,师祖挺惨的啊。”
亲手带出来的学生关韫庄死了,关韫庄收的学生常笙画还是个“逆徒”,宁韶明简直不能再同情他了。
常笙画不置可否,“好吧,挺惨的,那你好好孝敬一下他。”
反正她跟刘方是没什么话好说的,当年关韫庄在还好,现在他不在了,常笙画一想到是刘方亲自下令处决关韫庄的,哪怕知道他是为了大局着想,但还是觉得不高兴。
宁韶明不知道其中纠葛,还以为刘方就单纯的是关韫庄的老师而已,所以还真的挺用心去准备今晚的晚餐的。
于是乎,在吃晚饭的时候,刘方就发现宁韶明对自己的态度有了点变化,似乎……唔,比之前尊敬他一点了。
刘方狐疑地看向常笙画,打暗号——怎么回事?
常笙画瞥他——多疑是病,别放弃治疗。
刘方脑门上的十字青筋都爆了一片了。
宁韶明突然把一个拆开的大闸蟹递给他,“您老先吃。”
常笙画不高兴了,“咳咳!”
刘方刚想骂这小子说他老,见常笙画不高兴了,他就高兴了,矜持地道:“乖。”
宁韶明打了个冷战,不理他了,戴上一次性手套就去给常笙画剥虾。
常笙画顿时又高兴了。
刘方哼了一声。
只有斯文德一个人在桌子上哀怨地看着他们。
秀恩爱没他的份,敬老也没他的份,还有人记得他的存在吗?
吃完海鲜大餐之后,宁韶明心满意足地坐在沙发上消食。
可怜的斯文德不得不去洗碗了,原因是他刷螃蟹没刷好,宁韶明不得不重新刷了一遍。
常笙画和刘方进了书房。
刘方干咳一声,“东西……”
常笙画在书柜的夹层里翻出一个崭新的u盘,丢给他。
刘方把u盘拿在手里,皱眉,“原件呢?”
常笙画眼也不眨,“烧了。”
刘方半信半疑,“你别自己留着啊,这不符合队里的规定!”
常笙画依旧很淡定,“说烧了就是烧了。”
刘方其实也拿不准常笙画究竟说得是不是真的。
“原件上有什么东西?”常笙画问,然后露出一脸可惜,“我什么都没有找着,拿着也棘手,就处理掉了。”
刘方恨恨地道:“知道棘手,你还去碰?”
常笙画冷冷地道:“我能有什么办法,看着不管吗?”
刘方第一反应就是想拍桌子,但是看着常笙画冷漠的表情,他便泄了气,“我就知道你心里在怨我。”
常笙画嘲讽地道:“有自知之明挺好的。”
刘方和她对视,“你也不用激我,你去学再多年心理学也赶不上我见的人多,就算隔了那么多年,我也知道你不是这种情绪外露的性格。”
常笙画恢复了面无表情。
刘方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他知道你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