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画眨眨眼睛,“唔……”
她居然还敢犹豫,宁韶明气得肺都要炸了,“滚蛋!”
常笙画笑眯眯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等我适应一下角色哈。”
本来他们就是战友的关系,宁韶明又从来不会把她当女人看待,常笙画还真的太习惯在宁韶明面前的随意随性了。
但是谁又知道宁韶明以前还只是一般的害羞,现在明明都是男女朋友了,换一对浪一点的情侣,估计床单都滚过无数次了,结果宁韶明反而进化到了看一眼她的锁骨都要脸红的地步,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太纯情还是太会脑补。
宁韶明郁闷得不行,脸上本来就因为缩在被窝里而变得红润,现在气上心头,脸上都快滴出血来了,“我警告你啊,你再这么随便,我就……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常笙画一脸深沉,“我还有点期待怎么办?”
“……”瞬间被常笙画打掉最后一管血,宁韶明直接趴床上装死了。
不是他不够给力,是女魔头太有战斗力啊!
调戏完了小狮子,常笙画神清气爽地出了主卧室。
宁韶明在她走后,才抱着被子“嗷嗷嗷”地无声嚎叫了一会儿,然后就滚下床冲进了洗手间里。
点火不灭火这个招数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啊,混蛋!!
常笙画哼着小曲儿照例做了个简单的早餐,考虑到三个人里就有两个脑力劳动者,她还用小奶锅煮了三个白煮蛋,热了两袋牛奶。
弄好早餐之后,常笙画就直接踹了客房的门,把睡得四仰八叉的斯文德给踹了起来。
斯文德直接被她连被子带人踹到地上去了,哀嚎着爬了起来,“常你个没人性的渣!”
常笙画很淡定,“你还要吃早餐吗?”
“……要!”
熬夜小能手斯文德只能拖着备受摧残的躯体去洗漱了。
常笙画倚在洗手间门口,对正在刷牙的斯文德道:“待会儿你就说你那边有事要我帮忙处理,听到了么?”
斯文德满嘴泡沫含糊不清地道:“你真的不让宁中队帮忙吗?你要是被扣住了,我加上两只脚也救不出你来啊!”
常笙画摇头,“我会小心的,让他掺和的话,事情就变得太复杂了。”
宁韶明的身份的确有点太敏感了。
斯文德把泡沫吐掉,有点纠结地道:“你现在跟他谈恋爱,是不是应该适当改一下你的性格呢?”
老是这么强势地说一不二,难道不会伤害到宁韶明的小心脏吗?
常笙画顿了一下,“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这件事的确不适合把他加进来,太危险了。”
斯文德郁闷地道:“那你就让我去帮忙?敢情你护短只护在他身上啊!”
常笙画耸了耸肩,“你不是很喜欢网上那句恋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么,我一个女孩子,插/你两刀是正常的,不穿衣服怎么行?”
“……你够狠!”斯文德硬生生把一口热血给憋了回去。
什么叫做损友?常笙画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啊,把插兄弟两刀说得跟拍拍肩部一样轻松,斯文德毫不怀疑她真的做得出来!
等常笙画和斯文德从客房里出来,宁韶明已经在餐厅里了。
看到常笙画从斯文德的房间里走出来,宁韶明的眼皮子跳了一下。
斯文德赶紧凑过去道:“兄弟你别误会啊,我跟常纯洁得就像是电脑和收音机的关系,压根儿搭不上边!”
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宁韶明无语地道:“放心吧,我误会不了……”他叹了一口气,“毕竟我也觉得你没这个勇气和常小花搅和在一起。”
斯文德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玻璃心。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去安慰这个和常笙画一丘之貉的男人呢?
常笙画做了三份早餐,逼着不爱吃鸡蛋的斯文德把水煮蛋给吃了,斯文德噎得不行,想拿一袋牛奶来润喉咙,结果被常笙画拍掉了手。
常笙画把两袋牛奶都推到了宁韶明那边,道:“都是他的。”
斯文德哀怨地道:“你要不要再偏心一点?”
“白痴,”常笙画道,“人的心脏本来就是长偏了的。”
斯文德直接给他竖了个中指。
宁韶明小小声地对常笙画道:“我也不是特别爱喝牛奶,给他一袋呗。”
他知道常笙画是很少碰乳制品的。
谁知常笙画意味深长地道:“不用给他,你自己好好补补。”
宁韶明有点懵逼——补什么?补钙吗?可是他不会继续长高了,也不到缺钙骨质疏松的年纪吧?
可是等宁韶明看了一眼那些白色的牛奶,忽然就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斯文德惊讶地道:“宁哥你的脸这么红成这样?我的天,你是要烧到四十度了么!”
宁韶明:“……闭嘴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