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明觉得自己听懂了,但是又似乎什么都不懂,“但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天赋和兴趣的。”
“选择权是在你自己手里的,”常笙画淡淡地道,“你选不了喜欢的,起码可以放弃不喜欢的,不过很多人宁愿死磕也不愿意放弃手头的蝇头小利,还要哭着喊着身不由己,这个世界唯一能困住你自己的,其实只有你自己而已。”
宁韶明歪了歪头,“你这些话听起来真愤青。”
“愤青,美德,梦想,这些词在社会上变成笑话和代表着‘不可能’三个字的时候,往往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在堕落,并且嘲笑不肯堕落的人,自己做不到,就要说服别人也不要去做,也挺搞笑的,不是吗?”
常笙画用很平淡的语气说着特别毒鸡汤的话。
“我不愤青,也没什么美德,但我起码知道,自己没去做的事情,就没资格嘲笑别人,天赋也好,兴趣也好,往往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愿意去做什么,不然的话,你智商二百也只是个蠢货。”
宁韶明喃喃着道:“我只是设想一下而已,你就拿那么多大道理来堵我……”
该死的是他还被说服了……
常笙画露出一丝微笑,和刚才语气平静眼神冷淡的她完全不一样,“脑子不好使,就少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宁韶明翻了个白眼,“你才脑子不好使呢,老子的智商在平均线以上好么!”
“哦,”常笙画应了一声,“那你高考成绩多少?”
面对已经拿了博士学位很多年的常笙画,宁韶明瞬间就:“……”
常笙画低笑一声,“我说了,有脑子但是不拿来用,智商二百五也是……”
宁韶明捏了个雪球砸过去,恼羞成怒地道:“你才二百五!”
常笙画躲开雪球,慢条斯理地说完最后两个字:“……蠢货。”
宁韶明被气得哇哇乱叫。
远处,孙营长莫名其妙地看着闹腾起来的常笙画和宁韶明,一脸懵逼。
现在到底是谁在选拔新队员啊,凭什么他们在劳心劳力干活,那两个混蛋就在旁边打情骂俏?!
虽然在忙里偷闲秀了个“恩爱”,不过真要干起活来的时候,宁韶明还是很卖力的,把他负责的那批新兵追得鬼哭狼嚎,不过一个白天就淘汰了十五个人,这些新兵被卡车统一接走的时候,看起来都快要哭出来了。
宁韶明顶着一张油彩遍布的脸,还嘻嘻哈哈地道:“毛没长齐呢,哭啥啊哭,过两年等你们长毛了,老子还来找你们哈!”
这话说得跟怨鬼报仇似的,活生生把那群新兵吓得哭不出来了。
宁韶明见状,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显得特别没心没肺。
等那群被淘汰的新兵被送走了,常笙画走到宁韶明身边,道:“这么安慰他们,就不怕你走在路上被人套麻袋?”
宁韶明很嚣张地说:“揍我?这群兔崽子练个十年都碰不到我的衣角!”
常笙画了然,“那你果然是在安慰他们了。”
宁韶明的眼皮子登时就抽了起来,对她竖了个中指:“安慰个鬼啊,老子是看他们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不顺眼!”
常笙画迷之微笑。
宁韶明刷拉就把手指头缩回来了。
常笙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害羞,我懂你。”
宁韶明的脸色登时就绿了,“懂个毛线啊你!”
常笙画但笑不语,溜达到孙营长那边去商量今晚的突袭计划了。
怎么说呢,虽然逗小狮子的事业不能停止,但还是要适当保持距离的。
宁韶明看着常笙画去找孙营长,又不爽了。
又不是一个部队的,这两人哪来这么多话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