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芎提议道：“人品的话可以等他们来了之后，让教官直接看啊！反正不及格的就让他们回去呗。”

众人不约而同正想点头，常笙画就似笑非笑地道：“还是拿出一套章程出来吧，我一个人能干多少活不说，光是靠着我一个人，以后我不在的话你们要怎么办？”

框架还是要搭出来的，以后就能照着章程改动办事了，总比每次都事到临头重头想好一点。

谁知大家伙儿的重点却没在这个上面，而是齐刷刷的数道目光全都砸在了常笙画身上。

“教官你要走？”

“教官你不要我们了？！”

“教官你怎么可以干到一半就撂担子……”

只有宁韶明之前就听过常笙画提起这件事，所以这个时候还能保持淡定，看着跟热锅蚂蚁似的计芎他们。

常笙画被问得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我又没说现在就走，我是说你们自己得学会干这些事情。”

刘兴道：“那教官你的意思还不是以后要走吗？”

常笙画耸了耸肩，“我本来就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你们别忘了，我这个教官和指导员都是代理的。”

计芎嘟囔道：“改成正式的就行了……”

常笙画无所谓，“改不改都是一样的，我迟早是要走的，军队不适合我。”

众人一听，才发现常笙画原来不是要离开歼龙大队这么简单，甚至是有了复员转业的打算！

实际上这么多年了，常笙画的档案还是一直挂在you-know-who的，不然帝都那么多世家也不会一直查不到常家小女儿的一星半点的消息了。

常家当年为了把常笙画送走，好生运作了一番，用了个比较正当的理由把她扔出去了，但是没有取消常笙画的军籍，也算是常宫锦的执念了，觉得一身绿皮穿在身上才是他们常家的子女——虽然他自己做的事情就不太对得起那身绿皮。

直到这次常笙画从m国回来，她的档案才从you-know-who转出来，算作是从那边退役之后的正常调职。

不然一个脱离了军队、还在国外多年没有经过政审的人再回到军队，怎么都不可能空降到歼龙大队来当教官。

所以常笙画想要离开军队，就要走一次正规渠道，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将会从歼龙大队这边退下去。

计芎等人不知道常笙画是想在z国国内组建心理学的班子，所以真没想到她会离开军队，一时之间气氛都有点沉寂了。

常笙画拍了拍手掌，把他们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行了，也不知道是几年后的事情，想那么多干嘛，先把手头上的事情解决吧。”

其实常笙画并没有保证什么，“几年”也没说是一年还是很多年，但是大家伙儿都被她模棱两可的话给安慰到了，重新恢复活力，投入了新选拔计划的讨论之中。

宁韶明瞥了常笙画一眼，心道她真的是说谎不眨眼的。

常笙画对他挤了一下眼睛。

宁韶明轻哼一声，把头撇开了。

而且还经常不正经，哼……

等选拔的形式定下来了，歼龙大队又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苦练，免得被新来的那群新兵崽子们看扁，还讨论好了到时候谁来训新兵，又要怎么样训才能最有效。

军队的训练总是五花八门的，尤其是歼龙大队的成员们最擅长各种折腾人的办法，常笙画看了一眼汇总下来的“训练计划”，都忍不住给那群新兵们鞠了一把辛酸泪，然后兴致勃勃地也加入了讨论之中。

她还有很多实验没有实践对象呢，跟歼龙这群老油条们混熟了也有一点不好，就是有些太过分的实验没好意思下手了——教官大人表示她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对小狮子就更加心软了，所以常笙画表示她急需新的实验对象，这群新队员绝对是及时雨呢！

新兵的队伍里，他们正在为想象中传奇的特种部队的选拔而激动，浑然不知道自己的噩梦即将来临了……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底，宁韶明已经把you-know-who的资料看得差不多了，常笙画也整理了一套心理测试，参考的是you-know-who选拔人才时用的心理模型。

那些参加选拔的新兵通过体能和文化水平的项目之后，只有通过这份心理测试的筛选，才能真正进到歼龙大队驻地来训练，然后进行更加残酷的淘汰赛。

就算他们最终通过不了歼龙的选拔，来到歼龙驻地之后得到的训练也足够让他们获益终生了，常笙画已经和宁韶明商量好了，就算是扩军，他们歼龙也要保持以前那种精兵健将的优势，人贵精不贵多，不用一下子把规模扩得太大！

宁韶明对此深以为然。

他还在想，以后常笙画不在了，摊子铺得太大，他还怕自己又搞砸了呢。

女魔头……真的帮了他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