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筱鸥左看看右看看,莫名就觉得自己好像存在感略低啊……
“那现在我们换了设备就没事了?”宁韶明又问。
常笙画耸了耸肩,“通讯设备的事情,我也只是未雨绸缪而已,常奇剑会不会这么做,还是又换了个想法,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宁韶明有点头疼,这歼龙大队还有一堆仇敌在等着呢,结果常笙画那边也是周身麻烦,他们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麻烦事儿全部摊在一起了!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宁韶明盯着常笙画,“你就不能想点一劳永逸的办法?”
常笙画似笑非笑,“不如你给我想一个?”
宁韶明理直气壮,“你都明着说我智商不够情商欠费,你还指望我?”
常笙画啧了一声——这只炸毛小狮子还真的破罐子破摔了。
此时的任筱鸥真的觉得自己特别地多余,忍不住插嘴道:“你们还记得我在这里吗?”
常笙画和宁韶明:“……”
任筱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为什么突然就咳嗽起来了呢?
因为时间有限,他们也没怎么闲聊,大致地把一些情报交流了一番,常笙画又暗示了任筱鸥几句,示意她在查关韫庄当年的事情,而且她的队友的死也有蹊跷。
任筱鸥微微睁大眼睛,神色都惊乱起来。
常笙画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当年的事情太乱,我没办法现在跟你解释,但是晓鸥,你愿意帮忙吗?”
任筱鸥慎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有沉甸甸的情绪渗了出来,“别说是我,其他人都记着这件事呢,长命花,不查个水落石出,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当年的事情何止是影响了常笙画一个人,他们同一批的成员在you-know-who内部接受了近三个月的审查,说是作为他们老师的关韫庄犯了泄/密罪,他们之中疑似会有同伙,常笙画整个小队又在不久之后全部覆灭,内部也说是有人走漏风声导致他们任务失败。
大家惶恐不安,但也心有底气,谁知查到后面,竟是有四个成员被查出有问题。
他们同批训练,最是了解彼此的性情,立刻想要上诉这个审查结果,但是这四个人里,其中一个迅速吊销军籍,退役远走,就此不见踪影,一个留下“我没罪”三字血书自杀身亡,剩下两个也进了特殊监狱,就此没了消息。
任筱鸥没有跟常笙画提起那些事情,也许她迟早会知道,但是任筱鸥希望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这不是她需要承担的过错。
常笙画隐约看出了任筱鸥的脸色不对,但是她明显不想说,常笙画也不为难对方,就和任筱鸥告别了,走向十米开外等着她的宁韶明。
任筱鸥看着她坚定一如当年的背影,忽然就笑了笑,过往带来的阴霾从心头上一扫而空。
原来还是没有变啊,不管长命花多凶残,和他们多不亲近,但是只要有她在,就跟定海神针似的,觉得什么难过委屈都不怕了。
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任筱鸥很快也离开了,宁韶明看向朝他走过来的常笙画,眼睛里充满探究的意味。
常笙画问:“想说什么?”
宁韶明憋不住话,干脆直截了当地问:“你这个老朋友是以前在部队认识的?”
常笙画的语气平淡,“明知故问。”
她的老朋友,除了在you-know-who里认识的,也没有别人了。
宁韶明的语气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那你为什么会突然联系她?不说你们以前的身份性质,你也不是个喜欢主动联系老朋友的人,有什么理由让你非得这么做吗?”
常笙画挑眉,“我就不能是为了给歼龙找个外援?”
宁韶明嗤笑,“得了吧,大家都这么熟了,就没必要兜圈子了。”
“你把我想得太坏了。”常笙画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
宁韶明的眼皮子跳了跳,“你说不说?”
常笙画耸了耸肩,“其实也不是心血来潮,我是知道她会来22区帮忙的,我说过了,我需要很多盟友。”
宁韶明一顿,“也就是说,其实歼龙不一定要来这边,但是你有个理由光明正大见任筱鸥,所以歼龙必须来?”
常笙画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小狮子变得越来越敏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