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明看得眉头轻微皱起,但又强迫自己松开。
此时,他和傅夫人就坐在离擂台有些距离的吧台上,因为地形的缘故,所以是个观看擂台的好位置。
宁韶明把那个胜利的男人脸上的癫狂看在眼里,拿着手里的烈酒,并没有沾唇,仿佛漫不经心地道:“嗑药了吧,啧,没意思……”
傅夫人听了,倒是有些奇特地道:“为什么没意思?”
这样打起来才足够疯狂,让观众们肾上激素急速飙升,不是吗?
宁韶明一脸的轻蔑,反问:“靠外力打出来的火气,有什么意思?”
傅夫人掩唇而笑,“宁少看起来特别有经验,就是不知道下一场能不能让你满意了。”
宁韶明正在心里想着她在打什么主意,随即就看到擂台上又上来了两个人,还没等观众们拿着钱下注,很快又有一个人被拖了上来。
没错,就是拖,用锁链拷着手脚,被人直接连滚带爬拖上来的。
另外两个走上来的人则是彪悍大汉,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看着疑惑的人群,主持人歇斯底里地带动气氛,先是把那两个人介绍了一遍,炒热全场之后才宣布道:“这一场,我们来换个赌法,就赌这个男人能在我们的两大金牌擂主手下能挨得住多长时间吧!”
主持人拽着锁链把那个男人拖过来,像是展示商品一样拉着他全场巡视。
这个男人似乎被虐待过,脸色苍白,双眼却仿佛带着烈火,时而涣散,时而狠戾,趁着主持人一个没防备,就一扯锁链,想把他拿捏住当人质,但是旁边有人盯着,一下子就把他按在地上了。
男人的反抗也让现场的人群发出了一阵沸腾声,他们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半死不活的,肯定没什么看头,但是他这么一反抗,观众们就激动起来了。
瞧,有什么比一个硬骨头被不停站起来又被不停打倒的场面更让人激动,他们期待着他的傲骨被打折的那一刻呢!
宁韶明在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心里就不太舒服,觉得这个男人似乎跟周围的人不太一样。
也许是个欠了债的人,被他们抓来玩弄了?
宁韶明先是如是想,然后就看到那个男人反抗的手段,要不是周围的灯光太迷幻,几乎都要遮不住他脸上的剧变了。
因为男人反抗的那一招,分明就是警队里常用的招数,一般人是学不到的!
傅夫人在旁边意味深长地道:“宁少,你觉得这一场赌局好玩吗?”
宁韶明忍住内心的躁动,随意地道:“看起来还行,比刚才那个有意思……不过你们从哪里找来的硬骨头,不会是作假的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怀疑他们自导自演的意思,傅夫人笑了,“你这可就冤枉我们了,这种场合,要是玩假的,岂不是砸了我们的招牌?”
“是吗?”宁韶明显得有点兴致阑珊。
傅夫人见他提不起劲儿来,便凑到他耳边,亲昵地道:“你猜,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你会大吃一惊的哦。”
宁韶明半信半疑地看她一眼,似乎被拉住了注意力,并没有故意避开她的靠近,“难不成是什么玩命的角色?看起来不像。”
傅夫人笑得耐人寻味,“猜不出来吗?”
宁韶明挑眉,“没有提示吗?”
“也许我直接公布答案比较好,”傅夫人用自己鲜红的指甲在他的脸上划了划,不怎么用力,是一种暧昧至极的力度,“他啊,是我们的死对头。”
宁韶明垂下眼帘,看起来很失望,“哦。”
他实在长得太好了,当他不高兴的时候,让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往他面前送,傅夫人也禁不住失神了一下,声调都微微上扬了一分,对他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死对头哦,他可是吃公家饭的人。”
宁韶明的动作一顿,但是没让傅夫人看出他的满心震惊,“这……”
与此同时,辰津的声音通过微型耳麦传到他的耳朵里,显得无比凝重:
“老大,严科长那边给我们传了新通知,说他们在甘老板这边有个警察卧底了好几年,突然就失踪了,联系不上,目前怀疑他是已经暴露了,他让我们帮忙探探消息。”
周围太嘈杂,辰津应该是没听清楚傅夫人的话,才会说得如此镇定。
宁韶明抬眼看向擂台上,那个男人已经去掉了镣铐,正在被两个壮汉轮流殴打。
傅夫人正好被这里的经理叫走了,宁韶明孤零零地坐在吧台上,声音干涩而谨慎,回复道:“……我可能,找到他了。”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