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画:“……”
这么耿直的boy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常笙画无奈地扶住了额头,“所以你是觉得现在歼龙的情况不太好,让斯文德出面,容易惹上麻烦?”
宁韶明皱了皱眉,“宁景侯其实挺记仇的。”
就算现在碍于斯文德家里的权势收了手,但是一旦有机会,宁景侯肯定会想办法给斯文德下绊子的。
“既然他是你死党,那我就更没必要拉他下水了,”宁韶明道,撇了撇嘴,“反正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常笙画一时没吭声,只是盯着他。
宁韶明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沾到饭粒了?”
常笙画摇头,“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楼医生今晚会去给你换药,万一被他闻到什么味道……”
宁韶明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酒味,脸色霎时间就绿了。
楼笑倾整蛊人的手段……其实不比常笙画的精神虐待差啊!
常笙画笑了一下,“行了,你赶紧回去换衣服吧,我跟斯文德谈谈吧。”
宁韶明愣了愣,“你来?”
常笙画想了想,道:“其实我也觉得你跟他交上朋友就行了,你的确不适合出面说这些事。”
宁韶明的脸这下变成黑的了,“你白天还说非我不可!”
常笙画一脸无辜,“我说过吗?”
宁韶明咬牙切齿,“你又忽悠我!”
常笙画淡定得很,“我只是考验一下你的人格魅力。”
宁韶明忍住揍她的冲动,一头黑线地道:“很好玩吗?”
常笙画严肃地道:“这是严谨的心理学实验,不好玩。”
宁韶明翻了个白眼,“我是傻了才会跟你讨论这个!”
把宁韶明气跑之后,常笙画招招手,把跟歼龙队员们混熟了的斯文德叫过来,回宿舍单独聊聊。
斯文德还真没想到常笙画真能呆在军队里两个多月,还有继续待下去的节奏。
他绕着常笙画的房间转了两圈,有点不解地道:“你觉得这里的环境不错?好像还没你买的房子的主卧室那么大吧。”
军队毕竟是军队,常笙画住的是歼龙驻地里留给来访领导住的那栋招待楼,但是相对外界来说肯定不会弄得很豪华,桌椅床铺都十分朴实低调,最惹眼的便是书架上那一排排的书。
当初常笙画回国,是做好被常家被丢去荒郊野岭的准备来的——事实上被丢在雪原也没差多少——所以带的都是野外生存的东西,这些书和个人物品都是让斯文德帮忙打包寄到附近小镇,然后她去提回来的。
物品的放置可以体现出一个人打算在这个地方呆多久,斯文德跟常笙画混了那么多年,天天看她研究人,这点眼力见儿还是练出来了的,一看之下,就知道她短期之内不打算走。
“环境好不好只是其次,”常笙画拖了张凳子让他坐下,“对我来说都没差。”
“对对对,你在精神病院都呆得下去!”斯文德无语地道。
常笙画随便给他倒了杯白开水,“呆了大半天,什么感觉?”
斯文德琢磨了一下说辞,“就我接触到的那些人来看,人品不是什么问题,这点你最清楚了。”
常笙画点头,并没有打断他的话。
斯文德继续道:“但我觉得如果你要挑他们来合作,有一个很致命的问题——他们都没有争斗心。”
常笙画的眉头扬了起来,“你说得对。”
歼龙大队的成员们没有争斗心吗?有,但是他们争的是战斗的胜利,斗的是彼此之间的进步,而不是争权夺利的争斗心!
也不奇怪,赤子之心的宁韶明,怎么可能带得出一支野心勃勃的队伍?
斯文德道:“如果要走到台前来和那些人斗,光是做无名英雄是没有用的。”
常笙画点头,“我知道。”
斯文德此时的脸上毫无那副二了吧唧的姿态,反而显得莫名沉稳有力,混血的深邃轮廓让他的眼神充满郁色和凝重,迷人又沉重。
他说:“你不可能出面,我也不能,那么就只能是他们站出去,可是他们没有那份心,怎么可能做得到?”
常笙画并没有反驳他的话,“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逼他们斗!”斯文德这三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尽显大财团继承人之一的雷霆风范,“歼龙大队已经骑虎难下,要么被碾压淘汰,要么就要杀出一条血路,我不信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他们会真的不争不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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