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芎也忍不住升起了和宁韶明一样的疑问——寻常的女人只会对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大叫着好萌好喜欢,这个女教官……该不会不是个女人吧?
宁韶明去捡了一堆木柴,很快也回来了,准备用火来热他们带着的干粮,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在给兔子除毛的常笙画。
宁韶明愣住了,“哪来的兔子?”
常笙画轻笑一声,“守株待兔,捡的。”
她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开玩笑,宁韶明的眼皮子乱跳了几下,“你抓的?你怎么抓的?”
常笙画看他一眼,“用手抓呗,还能怎么抓?”
宁韶明把比较干的木柴架在计芎生好的火上面,凑近常笙画身边,去看她手里已经快被剥干净了的兔子,很快就注意到了兔子折断的后腿。
宁韶明惊讶地说:“……卧槽,你不会是用石头砸的吧?”
宁大少这么一说,辰津和计芎也想起来了,之前他们做机关暗算常笙画的时候,她用地上的弹珠甩出去砸了两个歼龙队员的脑门,导致他们的眉心上各自留着一道红印,挂了一个星期都没有消退,可见常笙画的手上功夫特别了得,但是没想到雪兔跑得这么快,她也能打得这么精准。
托常笙画的福,宁韶明他们三个人吃上了热气腾腾的新鲜兔肉,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发誓一定也要待个小动物回来加餐,免得被一个女人比下去了,多丢人啊!
吃完午饭之后,他们就地休息,同时也在用仪器查看各个小组目前的进展,歼龙队员们身上都带着定位装置,辰津手里的仪器可以观察到他们的实时位置。
“刘兴那组跑得最快啊……”计芎看着仪器上显示的红点,啧啧有声,“这小子又乱冲,后期没力气了,他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辰津笑了笑,“反正他已经吃亏过好几次,就是记不住。”
而宁韶明则是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管药膏,坐到了常笙画身边。
常笙画在烤着火闭目养神,火光照在她有些冷冽的眉目上,她端坐在那里,双手抱胸,宁韶明一靠近,常笙画就睁开眼来,问:“有事?”
宁韶明把手里的药膏放在她旁边的石头上,扬扬下巴,“呐,兔子的谢礼。”
常笙画看了一眼那管药膏,“什么东西来的?”
“涂冻伤的,栗子……余庆栗家里的独门偏方,很有效,每次野外训练,我都要带几管出门,那群兔崽子没一个省心的。”说是这么说,但是宁韶明眼里隐约带着笑,显然也很享受这种照顾他的兵的感觉。
常笙画眨眨眼睛,“你有没有发现……”
宁韶明不明所以,“什么?”
常笙画嘴角一勾,“你特别像是——歼龙的老妈子。”
宁韶明:“……”
他绝对是脑袋被那只兔子给堵塞住了,才会跑来跟这个女魔头说话!!!
宁韶明气呼呼地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常笙画也没拦他,只是又烤了一会儿火,才把手上的手套摘下来,然后拿起那管药膏仔细看了看。
不过这个药膏是三无产126shu络用语是什么意思了,“女汉子”什么的,原来指的就是这种人……
宁韶明没好气地把那管药膏拿过来,道:“这东西贵着呢,而且用多了也不容易结痂,薄薄地涂一层就好,我示范给你看,以后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的同时,宁韶明就把常笙画的一只手拽过来,然后看了看上面的冻疮,再用那管唇膏似的药膏在冻伤的地方涂了薄薄的一层,说实话,他的为人看起来很粗鲁暴躁,做起事来倒是挺认真仔细的。
常笙画看着他,低下飞扬的眼眉之后,宁韶明原本显得有些轻佻的眼神就被遮挡住了,轮廓之间的俊逸反而凸显了出来,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典雅优美的沉稳,刨去这身军装,他看起来更像是个酒会之中水晶灯下的贵族子弟。
常笙画有点百无聊赖地想,这个宁大少放着自己这张男女通吃的脸不管,没去京城里勾搭各种名媛千金,反而来这种山旮旯的地方带兵,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叫做“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才华”了吧。
宁韶明忽然说了一句:“你的手好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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