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峰腰右侧陡然间旋起了一个漩涡,在这漩涡最中间位置,便是那方罗盘勾天。
勾天不再是吐露先前那般古意盎然的悠久气息,而是犹若长鲸吸虹一般的疯狂吸纳灵力。
在这右侧峰的半峰腰上,灵力岂是以斗量减少,简直而言就是海量。
愿本在一旁抱着些许丝毫侥幸之心,观战看个热闹的雷正罡脸色突变,心中猛然一跺脚,暗道一声坏了,简直就是大凶之兆。
亏的他临来之前,以山上特殊手段推算其中,得了个虽然凶险,但结果只会是有惊无险。
雷正罡只得是在心中暗暗想着,果然就是学艺不精害死人呐,老祖宗都说了多少遍了,算人不得算自己,不然挂挂借变。
果然不听前人言,吃亏于眼前,好在自打那个三重天玄修和那个武修打得热火朝天之时,他身前的那种被人监视感觉已然消失不见。
于是雷正罡极为肉疼的拿出了一张就算是在方才都没舍得拿出来的一张泛黄致纸张,巴掌长短,三指并笼的那般粗细。
泛黄纸张似纸而非纸,柔软若绢帛。
上面像是随笔涂鸦于其上道道的怪异纹路。
当雷正罡咬紧牙关,狠下心来,单手攥紧,自身玄力以源源不断奔涌于其中。
那张泛黄的古意盎然绢纸,亦是像着无底洞一般的疯狂吞吐玄力。
旁边又罗盘勾天,犹如鲸鱼吞水。一旁有雷正罡手中古意盎然绢纸像是在小口猛嘬。
一个吸纳天地灵力,一个是吞吐其主人本身。
只是不同在于,罗盘勾天依旧是在源源而不断的吸纳这半峰腰之上的灵力。
而被雷正罡攥于手掌之中泛黄古绢纸确实停止吸纳。
瞬息之间泛黄绢纸消失不见,而在雷正罡的脚底之下却是出现了一条流淌着黄色液体的窄窄长河。
杨湛天瞥过来一丝的眼神眸光,随即更是以玄力牵引那面困笼旗帜。
旗帜之上的金色绣文光芒陡然绽放,于是笼罩于周遭之中的密密匝匝金色丝线开始了陡然紧缩。
天地之间的束缚之力就变的是越发紧了起来,也变得是更加细密了起来。
雷正罡其实心中是尤为紧张,甚至于还是紧张不得了的那种。
毕竟是头一次的用着祖传的压箱底物件。
先前郝霖然还是郝霖然之事,褒宜还在三人同行行列之时,他没少光明正大,生怕二人不知道自己在中州山上是有祖师堂的,只是现在落魄于至今的这般地步。
估摸着也只有褒宜这般不谐世事的天真女子才会信上个半分。
其实雷正罡最开始的那番言语九成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