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巅峰不日可待的汉子,正是从后背砸向崔濮阳的那个。
只是下一刻,那个名唤杨茂谷的汉子却是以,出拳一千自伤八百的手段,生生的止住了这一拳,悬停在了离崔濮阳不过半寸余的地方。
尽管牙关紧咬,但仍就是嘴角血痕流淌不断,血色紫黑,伤及肺腑中。
一柄小剑,细长而袖珍,正悬停在了汉子杨茂谷的心口正前端,距离心口表皮,不过仅有毫厘之距离。
面庞额头,豆大汗珠子,簌簌直冒。
崔濮阳放下手中剑,剑却是极有灵气的保持原般模样,毅然不变。
转过头去,崔濮阳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捂着肚子,前倾后仰极其没个样子。
大概是笑好了,便眯着眼睛问道:“怎么样?我这本命温养剑可是还不错吧,不愧是我的好嗜心,到底是比那个老崔的一堆破铜乱铁要强上不少。”
于是那把被崔濮阳当成棍棒砸的长剑微微颤鸣,动响不止。
而剑悬脖颈下的汉子却是一颗心都给生生的悬在了嗓子眼,深怕那把剑一不高兴自己就成为了枉死的倒霉鬼。
感知到了长剑的剑意不悦,崔濮阳先是在心中暗道一声说顺了嘴,然后转过头来,本来就是个小小人的崔濮阳反而是故作老成样的安慰着那把长剑道:“好了好了,又不是说你,你承影多厉害,老崔只知道把你挂在墙上,那是他有眼不识珠,曝遣天物,这不还有我吗。”
于是剑身当真是重归于寂然,崔濮阳心中悄然呼出了一大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细细汗珠,深怕这把承影不受自己掌控,闹起了脾气,那他崔濮阳这个小剑神的名头可该咋个办?
就先前的那个俞真贱知道了,还不是会把自己给笑话成个什么般模样。
于是想到这的崔濮阳又是暗自赞叹一声,自己果然是个做剑神的料。
就算是这把被老崔评上一句威力不错,速度也不错的承影还不是在自己个言语下服服帖帖的,搁在旁人,就算是那个被自己师傅老崔恨不得抢过来改换门庭收归自家门下的俞真剑,又这个本事吗?
所以说老崔能有他这么个剑神之资的弟子,那不是他崔濮阳祖上冒青烟,根本就是老崔操了狗屎运,还是很大很大一坨的那种。
思至此的崔濮阳,嘴角不觉笑了起来,好在是面朝同行拦道的那几个,满脸囧样倒是没泄漏,不然本就没威严的面庞也只能是徒增笑料。
一声轻微咳嗽声,一把把崔濮阳从臆想之中给生生拽了回来,回神的崔濮阳瞅着正朝着自己挤兑眼神就知道自己方才想过了头,怕是不怎么有剑神范。
擦了擦嘴角,还好没有垂涎流出。
脸不红心不跳的转过身子去,看向依旧是汗若雨下的杨茂谷,伸出了不过常人二分又二分之一的袖珍小手,眯睎着眼眸,不言而喻。
杨茂谷稍作沉思,继而没有丝毫犹豫的取出一块模样若黑炭,掌心大小物件,极其留恋的放在了那张小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