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桀忙不迭点头，“可不就是西北风……”

顾轻舟忽然抿唇笑了一下，勾起的弧度明显带着一丝玩味，一只手伸出来拍上季安桀的肩膀，似笑非笑说：“纯粹的字面意思？”

“呃？我说什么了？”季安桀偏了偏头，惊疑不定地看着顾轻舟。

“……我该知道你是有多粗神经了。”顾轻舟被磨得脾气都没了，无奈地瞥了一眼季安桀。

“什么？”季安桀越来越听不懂顾轻舟说什么，一直歪着脑袋满脸不解。

“但愿不会来沙尘暴，不然……”说着，顾轻舟摇了摇头，季安桀迟早要成傻逼……

或许是自己下意识去深想每一句话的深意，却忘了季安桀说的太多话反而是直来直去的。

顾轻舟顿时没心情来计较了，目光微微染上一丝凝重，走了几步凑近季安桀后直接一个转身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微敛眸光把文件还给季安桀。

天没完全变黑变暗，远方的晚霞在渐渐变深，然后在另一端隐约看到清淡的月亮轮廓。

天台的灯已经亮起，这儿本是停机坪，四周都围着一圈发出淡淡光亮的小灯，并不强烈。

季安桀即使拿到了心理测试，在这种环境下也看不清楚，顿时无比为难，低下头半晌后才说，“小爷看都看不清怎么解释？”

顾轻舟轻蹙着眉，从鼻端里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轻哼，“你找的题你都记不住？”

委实不是看不起季安桀，或多或少嗤之以鼻，然而两个人几乎是斗嘴斗过来的兄弟，这语气彼此都熟悉到过分了，还介意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