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药力发作时,她躺在婚床上动弹不得。他嫌弃而轻浮地扫视着她未及遮掩的身体,品评道:“是个尤物。可惜我洁癖得很,对你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
那一刻,心哇凉哇凉,碎成渣渣了。
她虽然脾气好,但不代表她不记仇。相反,对于触及感情的事,她特别记仇,特别小气,特别较真。她要是喜欢一个人,会对他掏心挖肺、付出一切,但对方要是做得太过分,把她伤透了,那用十头毛驴也把她拉不回来了。
一百头毛驴都不行。
她还在心里数毛驴,思路却被白潞安打断了:“想什么呢?不想和我喝合卺酒啊?”
她说:“怕你又在酒里下药啊。”
他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探身,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宝贝,那时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以后我再也不会伤害你、欺骗你了,我会让你的后半辈子,要多快乐有多快乐,要多幸福有多幸福,不会再有屈辱、流血和伤痛。”
说这些时,他的语气很平静,目光很清澈,如果有任何虚伪和隐瞒,都会暴露无遗。
已经表白到这份上了,再不依不饶就是矫情了。元晚河笑了,接过酒杯,对他说:“你的承诺我收下了,谢谢。”
她不想回以什么承诺,她怕自己做不到。
白潞安却已是很高兴了,他把手中酒杯与她的酒杯相碰,没再说什么“合卺而醑,永结同好”之类的话,只带着淡淡的柔情说:“一起好好过日子吧。”
元晚河觉得这句话最实在,遂点点头:“嗯,好好过日子。”
两人相视一笑,交臂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