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扬微怔,随即探过身,贴着她的侧脸,在她耳边低低问道:“那你还有什么秘密忍不住想告诉我的?”
元晚河挠着痒呼呼的耳根,咯咯笑道:“没有,没有了……”
灵扬抬起头望了望天,“月色这样好,出去走走吧。”
不等元晚河回应,他忽然执了她的手,将她从藤萝架下拉起来。动静大了点儿,碰落枝蔓上即将凋零的夏花,淡紫的花瓣落在她头上,顺着乌黑光滑的长发滑下去,无声堕于地面。
两人去了鸭丑山。夜间的鸭丑山并非黝黑怖人,月华如霜融泻在山林之间,笼起一层薄烟,将那漫山苍郁洇染成了一副水墨画。
山风懒懒吹着,淡墨的夜色将两人拥在一片疏朗的树影中,那样紧密无间,仿佛此生都不会分开。
他扬起天青色的衣袂,手指徐徐穿过她的乌发,最后落在她的颊边,留恋地辗转。她像一只享受主人爱抚的小猫,乖顺地闭上眼睛,睫毛展成美好羽扇形状,微微颤动着。
“晚晚,晚晚……”他如是温柔唤着。浅花村的村民都这么唤她,很好听很宛转的昵称,虽然他觉得不是很适合她这样性格的女子,但动情时,他也不由自主这么唤出口了。
说是动情,对他而言更确切是逢场作戏。只不过真真假假,有时有点儿弄不清戏里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