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成听了捞着自己的头皮说：“大帅，我刚才在门口可听见，你对着你家两位太太说，我汪天成一个人，他妈的顶一个师的兵力都不止，好像这样的话是你说的吧？”

“是呀，是我说的怎么啦，难道你还有什么条件？”

汪天成听了笑，而且是那种坏坏的笑，笑过之后立马恭维地说：“大帅，你只要能把祝玉娇给我从‘陆军情报局’调出来，我就听您的安排？”

袁步正听了，一下子眼光发亮起来，对着汪天成响亮地说：“中！”

蔡晓蝶听了把眉头一皱道：“那怎么行，麻埠街是民国政府批准的综合试验区，而且你汪天成也是对皖江两府打过保票的。”

汪天成听了，就纠结地朝袁步正望。

袁步正想了想，看着蔡晓蝶说：“晓蝶啦，不能另寻高明吗，汪书生可是我一眼看中的吆？”

蔡晓蝶听了嘟着脸，生气地对着袁步正说：“天成是我们皖江省通过层层筛选才最后才敲定的，你袁步正不能随便张张口，就把我皖江省的人才挖去吧，你这样的行为要是说出去，人家会笑话你袁步正，连自己老婆的墙角你都挖，你还是不是……”蔡晓蝶刚要把最后一句话说完，看到袁大帅猪肝一样的脸色，还是把最后的两个字没有说出口。

袁步正此时的脸色，真的是白一块朱一块，看着蔡晓蝶生气的样子，再看看祝花花在一旁，忙着为自己哄着蔡晓蝶，就把目光投向汪天成问：“汪书生呀，你是什么意思呀？”

“我随便！”汪天成利索地答道，然后瞟着眼光朝着蔡晓蝶与祝花花瞅，发现两人都朝自己会意的笑。

袁步正看着眼前这样的形势，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又朝着汪天成问：“那，汪纨绔，你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呢？”

汪天成听了摇头，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袁步正想了想，对着蔡晓蝶说：“晓蝶呀，你那是地方，找个人充上不就得了，不像我们军队，打起仗来是要讲究策略的，我现在的部队就缺汪书生这样的人？”

蔡晓蝶听了连忙较劲道：“大帅，你要知道，汪天成是从巴黎商学院走出来的高材生，他留在我那里更合适，你这样做是以人之短，而想着让别人发挥长处来，是最不切合实际了；如果天成是从法国圣西尔军校毕业的，我双手奉送给你还不行吗？”

袁步正听了叹口气，对着蔡晓蝶道：“晓蝶呀，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部队现在缺的不是冲锋陷阵的人，而是缺少排兵布阵的人，现在就有一个稍加调理，就可以变成排兵布阵的奇人，你叫我怎么舍得收手呀？”

汪天成听了，知道蔡晓蝶再被袁步正说下去，在心里上很可能会产生松懈的念头，连忙抱拳对着袁步正说：“袁大帅，按理说我给您当差与给蔡书记长当差，反正都是给你家当差；但您是否考虑到了，我给你们中间那一位当差更加合理，对您家更有帮助，让您家更加发达；你只有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了，我再给谁当差这样的事情，就非常好解决了。”

袁步正与蔡晓蝶两人听了，都瞪大眼睛朝着汪天成望。

汪天成马上对着袁大帅问：“大帅我问你，大清国都推翻了，接下来您还有多大的仗要打？”

袁步正“嗯”一声接过话茬说：“大仗可能没有打了，但军阀之间的摩擦还是有的，必要的时候该灭掉的军阀，还是要灭掉的。”

汪天成听了微笑地点头，然后又说：“那大帅我再问你，接下来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不是得到老百姓的支持？”

“是！”袁步正爽快地答道。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马上又说：“最重要还是各省府的支持！”

“对头！”汪天成马上给了袁步正确切的肯定。

尔后乖巧地说：“大帅我再问你，您让三太太到皖江省任书记长，您是看中蔡书记长哪点薪水吗，还是想把整个皖江省，都牢牢掌握在书记长的手里，好为您所用呢？”

袁步正听了稍稍舒口气，马上快活地说：“我当然希望书记长，把整个皖江省牢牢掌握在她手中，在她手中就同在我手中一样的嘛！”

汪天成听完袁步正的说话，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然后，突然用一种严厉的口吻，对着袁大帅嚣张地说：“袁步正，你也太小家气了吧，这个时候正是我们蔡书记长用人之际，来做实你的皖江省，把皖江省变成你的后方大本营，你不但不给我们书记长增加人手，还在挖我们书记长的墙角，你想过没有，一个皖江省两千多万的人口大省，是你说放弃就放弃了吗，和你那区区一个师的人口孰轻孰重，你还要我说吗？”

此时，袁步正的脸部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从腰包里掏出手帕一个劲地擦汗，用抖动的声音对着汪天成叫：“天成老弟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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