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说我……”第五瑶支支吾吾地说完。

刘氏哭笑不得，这李耀桀也真是的，怎么能当面这样说一个女儿家？还问这么羞耻的问题。

不过，“你啊，真的要好好学学为妻之道才行了，你想想，你这样对他，有哪个男人受得了？在家，男人是天，你应该恪守妇道……”

封建思想，女人一生为男人，为家庭付出，刘氏就是典型的古代妇女。

“这些我都懂，但我做不到嘛！”第五瑶低声道。

“做不到也得做啊，不然以后两人还怎么生活？”刘氏摸了摸女儿的头。

……

“相公。”第五瑶再度来到李耀桀的房间，开口却让李耀桀愣了，不是吧？骂她一顿，她没拿剑捅来就不正常了，她还叫相公？

虽然第五文博趁着李耀桀不知道，就给他们订了婚事，但还没成婚，这就改口了？

这丫头是被骂傻了？不对，是被骂开窍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李耀桀还是怕她，紧张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要不要沐浴更衣？”第五瑶声音低如蚊子，脸色在昏暗的灯火下更加红润。

“咳咳！”李耀桀被呛到了，什么情况？难道是想趁着我洗澡的时候杀我？还是想捉弄我？

“不用……还早。”李耀桀拒绝，“我再看看书。”

“那我帮你磨墨。”

李耀桀看书习惯写写笔记什么的，之前一直都是小萱帮他，没想到第五瑶真的过来，坐在他旁边专心拿着墨在砚上磨。

李耀桀傻了，她是认真的？什么情况？

“看什么？”第五瑶受不了他的目光。李耀桀急忙收回目光，“你怎么了？这不像你。”

“你！你到底要我怎样？”第五瑶不爽了，之前怪她不够贤淑，现在又不习惯了？

“没……没……”李耀桀知道不能太过火，继续看他的书。第五瑶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她也不习惯这么亲昵地对他，只是娘亲的要求罢了。不过，她自己并不排斥，那天在街头，棍子飞来，李耀桀下意识地把她和小萱护在身后，让第五瑶对他的印象几乎是大反转，起码开始觉得，他的品行很出色。也愿意慢慢接受将来的夫妻关系。

“你写的是什么字？”

“额……这是简体字。就是把字的笔画简化了，写起来快一点。”李耀桀解释。

“这样的字有人懂吗？”

“没有，我自己写着玩的。”

“不过你这样写好看多了，比那些字看起来舒服很多。”

李耀桀笑了笑，繁体字有些字的笔画确实太多了，写起来很麻烦。不过都是汉字，中国最美的文化，“主要是方便，随意一点好。”

“我还以为你和其他书生一样，墨守成规，十分迂腐。”第五瑶对书生的确带有偏见，主要是因为古代的平民等级制度。

李耀桀摇了摇头，他是现代人，喜欢自由散漫，才不会那样。“你不喜欢那些约束吗？”

“谁会喜欢那些东西，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第五瑶没好气地说。

“不守规矩，容易被群而攻之。”

第五瑶无所谓，“洒脱一点不好吗？”

“很多人都想洒脱，只是生活让他无可奈何？”

“为什么？”

李耀桀看着她，“你想，一个人，要赚钱吃饭，养家，要守法律，要守道德。想着出人头地，想着大富大贵。这些都会让他变得瞻前顾后。”

“嗯……”第五瑶点头表示认同，“那你呢？”

“我？”李耀桀想了想，轻轻吟道，“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李耀桀最喜欢李白的飘逸豪迈，“我要做最洒脱，最恣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