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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铜钟跪在地上,心中悔恨交加,自己干嘛要嘴贱说出来!
同时他心中大骂范宁,这个小混蛋,可把老子坑惨了。www.126shu.com
柳细妹扑在床上嚎啕大哭,她心中委屈啊!
爹爹哄她,说是嫁给一个翩翩读书郎,读书郎是不错,可嫁了以后才发现,是不求上进的花心大萝卜。
读书郎考不上功名,还不如种田郎。
自己嫁给他一年多,他整天就呆在县城里,和一帮狐朋狗友鬼混,却把自己的丢在乡下,这和活寡妇有什么区别?
想到寡妇,柳细妹心中就是一阵心痛,居然勾搭上了杨寡妇,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柳细妹又想到自己陪嫁的珍珠银钗不见了,她还怪婆婆收拾自己房间,现在她才明白,一定是自己男人送给了那个狐狸精。
不行!我要离婚,离婚!
柳细妹越想越恨,她坐起身吼道:“这日子没法过!我要回家,离婚!”
范铜钟痛哭流涕,连连作揖,“娘子,为夫知错了,就饶为夫这一次吧!”
范宁听了暗暗摇头,四叔这时候认怂,以后这腰杆就休想再硬起来。
范宁见事态已经明朗,便不再听下去,脚底抹上油,转身溜之大吉。
不久,柳细妹拎着包裹哭哭啼啼走了,范铜钟跪在门口,像霜打过的茄子,眼巴巴地望着娘子走远。
在他身后,范大川铁青着脸,拎着一根棍子,满腔怒钱。”
说起来范宁手头确实拮据,上次回蒋湾村没有遇到周鳞,两块太湖石还堆在他床下,加上他过年时塞给阿婆五百文钱,他现在只剩下二百文钱。
父亲送给他的一两银子最终逃不过母亲猎犬般的搜寻,被她从床缝里抠出来没收了。
自从母亲张三娘从老屋墙角挖出范宁的宝盒后,搜查儿子房间便成了她的乐趣之一。
至于去年考第一答应的五百文赏钱,范宁从未指望母亲会兑现。
“那你还不如我!”
刘康得意拍拍腰囊,“我有八钱碎银子,今天我请你。”
这时,范宁又想起一事,笑问道:“县城灯会上有没有彩棚,就是猜灯谜、对对联可以兑奖那种?”
“有!在文庙广场上,每年灯会那边最热闹。”
范宁顿时欣然向往,那里才是他今晚想去的地方。
......
船只终于到了吴县,此时吴县护城河内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船只,富贵人家的画舫大船,贫寒人家则是光板小船,条件稍微好一点,则会在船上搭个乌篷,扎上五色彩布,
范铁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处停船的地方。
两家人上了岸,向县城里走去。
“爹爹,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刘康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