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只是叹了叹气，反正大女儿已经被废了，与其让她恢复记忆，感受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不如就让她没有过去的记忆，安心留在俗世，做个凡人吧。

特别是他发现小女儿动手脚让大女儿嫁给了林家少主之后，更觉得那是对大女儿最好的安排。他想，大概小女儿这也是内疚了，所以才出手安排好她姐姐吧。却根本没有想到，她安排姐姐嫁给林家少主，根本就不是因为内疚，而是为了让姐姐生不如死。

千年华见到大女儿跟林家少主夫妻还算恩爱，也就由着大女儿自生自灭，自觉已经仙凡有别，不用再去管她了。

因此，大女儿在林家后院被搓磨的日子，他根本就不知道。

直到今天被外孙女问出真象，才知道大女儿的遭遇有多糟糕，小女儿有多狠毒，他所以为小女儿是因为内疚才安排了大女儿在俗世的生活，让她享受人间富贵，不过是为了让她困于林府后院被搓磨。

如果不是外孙女有了奇遇，遇到个好师父，拿出丹药救了大女儿，让她恢复了记忆，恐怕大女儿就在凡人后院被搓磨，还深背负着污名而死了。同样的，外孙女也不会有好结果，哪里还有今天被唐、千、万三家争夺的对象？

此时的千年华，被唐云飞这么一问，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唐大舅对千年华作出灵魂烤问的时候，千蔓蔓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父亲。

千年华自然也感受到了千蔓蒙的目光，他知道，千蔓蔓也在等着他回答。

他不敢看千蔓蔓，只能硬着头皮说：“蔓蔓，爹对不起你，在知道你成了废人之后，见你嫁给了林家少主，以为那是对你最好的安排，觉得你既然不能修炼了，不如就让你享受人间富贵。爹不知道，你后来降妻为妾的事，也不知道——”

千年华的声音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