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闻言，心知一时无法取胜，心中顿时萌生退意。反倒是查哈伊越战越勇，紧紧咬着石坚不放，不给他走掉的机会。

张如玉见状，举起神臂弩，对着查哈伊一箭偷袭而去。这种做法虽然卑鄙，但对西辽人是不需要讲道义的。

查哈伊与石坚对阵之时，仍对周围保持了足够的警觉，听闻那独特的破空声，便知不好，急忙躲开。

石坚趁此机会，摆脱了他，跑去与张如玉汇合。

哪知就在这个时候，查哈伊扔出一把弯刀，目标正是石坚，石坚心生警觉，转身应对，却发现为时已晚，急忙侧开身子，然而左肋之下还是被锋利的长刀划伤，若是再晚一分，再偏一分，他的左臂就没了。

石坚只觉疼痛难当，捂住血流如柱的左肋，半跪在地，很快就昏迷过去。张如玉见状，急忙上前将他一把提起，带领残部突围，费尽力气才从阵中逃出。

此次进去之时数千人，出来的不过数百人，损失**成，不可谓不惨重。虽然对方仗着人多，但自己的本意只是去试探啊，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算，即便对方百万大军，自己只要不恋战，也很难被围困。

可是刚才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就陷进去了，实在是诡异，即便是此时想起来，也搞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想试探左阵的，却不想被各大军阵轮流围攻。

楚风也是抹了一把汗，他虽身处局外，却也看出了敌方军阵的厉害。敌方的军阵似乎有某种奇妙的吸引力，总是能将进去的敌人吸入中阵之中，使其面对来自各个方向的进攻。

别说张如玉只带了数千人进去，就算是带十万人进去，也是面对以寡敌众的局面。

不过虽然知道敌阵的厉害，楚风却看不透为何如此厉害。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也是此阵的厉害之处，不怕被人模仿。

张如玉带着石坚来到楚风面前，楚风道：“先带石坚去疗伤吧。”

士卒们将石坚背走，楚风才看向张如玉，张如玉却垂下头，面露羞愧之色。想想也是，自己信誓旦旦去闯阵，去不想损兵折将，丢盔弃甲地回来，哪还有脸面多说什么。

“如玉将军，说说你的感觉吧。”楚风道。

张如玉脸色愧疚之色更浓，道：“陛下，末将此战失利，害死许多兄弟，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不是说这个！”楚风阻止了他继续说下，道：“你方才进入敌阵之中，明明可以安然退回的，为何会陷入敌阵中心？以你的军事常识，不可能犯如此明显的错误，告诉我，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张如玉眼神有些茫然，想了半天，才道：“末将当时只觉铺天盖地都是人，身边总有七八件武器向着我招呼而来，根本没有时间去看清楚方向，而且当时末将心中也是想着早点退出的，却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就陷入敌人中阵了。”

楚风点点头，道：“嗯，好，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不要想太多，明日还得再战。”

“是，陛下！”

张如玉离去，楚风才看向朱子悟，道：“军师，方才可看出了什么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