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漠“……”

走不掉了。

于是颜漠一边溜达一边套苹果脸的话“你家主子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卖东西了。”

颜漠遗憾道“可惜我没钱啊。”

苹果脸噗嗤一笑，道“不用钱，我家主子卖东西从来不要钱。”

颜漠大喜，道“有这等好事？卖东西居然不要钱？那不是白送吗？”

这次苹果脸又是噗嗤一笑，道“白送是不可能的，只要打赢我家主子，主子的东西才会卖给他。”

颜漠颓然，道“这么说想要你家主子的东西，得要打得过你家主子，只有赢了东西才会给我？”

苹果脸微笑“正是。”

这边玩耍果然不要钱，但是要能抗揍啊！

颜漠心好，道“正常人做买卖不都为钱吗？似你家主子这般不为财，只为一败……真是怪的癖好啊……”

苹果脸微笑。

颜漠再问“你家主子叫什么啊？”

“这……主子名讳，在下不敢说。”苹果脸有点不好意思。

“巫阳。”帷幔是轻纱，红影绰绰，那人的声音准备的传入颜漠耳。

颜漠刹那间觉得巫阳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盘瓠给她的祭月石猛然发光，暖暖的，莫名的伤感。

恍惚间，周围似乎有雾，一切似幻似真，悄无声息的雾，拉不开扯不碎，一切景物都迷迷茫茫，似真似假，雾气，仿佛有一个女人在流泪。

那个女人用一种凄凉而绝望的声音说“姬歆，姬歆，人生还有眼泪也冲刷不干净的巨大悲伤，还有难忘的痛苦让你们即使想哭也不能流泪，所以真正坚强的人，都是越想哭反而笑得越大声，怀揣着痛苦和悲伤，即使如此也要带它们笑着前行。”

像是被这份忧伤感染了，颜漠心里像是堵着大石头，烟雾朦胧，看不清那女人的脸，雾气微微散了一点，颜漠惊鸿一瞥，她的心陡然大惊，一张与她极为相似的脸。

那个女人搂着她，颜漠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很小很小，再看自己，也很小，小的好像只是个几岁小孩子……

那个女人搂着她说“对不起……后会无期……永别了……”

那个女人越走越远，仿佛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颜漠听到这句话，莫名的悲伤，想要抓住什么，悲伤到极致忘记流泪。

“不！”

她看到鲜血，看到逶迤的血雾，一点一点感染苍白的雾气，最后天地间只剩下朦胧的血雾。

天地一片空寂。风把地面的雪吹起来，接着像扬雾一样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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