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光耀公司食堂，柳可欣埋头给公司一个员工解释保险的利益条款，旁边还站着两位认真聆听，时不时地提出自己的疑问。经过马元峰的言传身教，柳可欣成长迅速，客户提的问题都大同小异，问来问去就是这么一些问题，马老师手把手的辅导使柳可欣不仅仅对答如流，而且回答很有说服力，能让客户很受启发。女孩长得漂亮，态度热情，思路清晰，这往往能让客户产生好感。

掌管食堂的总务科汪科长见食堂里吃饭的员工已经散去，柳可欣正在整理摊在桌上的资料，粉色的衬衫领子翻在深色西装上，身材窈窕，高高的胸部。汪科长从远处不紧不慢地走来，端视着柳可欣，感觉她浑身流露出浓浓的性感，心里一阵激荡。

“小柳，咨询结束了？”汪科长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侧首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庞，他似乎闻到女人特有的体香。

“对，汪科长，结束了。我马上要到技术科去，有人要进一步了解内容。”其实是有人要买保险，但不愿在食堂大庭广众下办手续，让她去科室办，柳可欣不愿让他知道自己又要成交一笔，以免心里不平衡。

“小柳，你们的咨询大概什么时候结束？”汪科长问。

柳可欣心里一激灵，这还刚刚开始，距马老师说的泡软、泡烂光耀公司早着呢，她温婉地笑着问：“汪科长要赶我走了？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请你指教。”

要找借口那还不容易？汪科长不温不火地说：“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已经在这待了一个星期了吧，虽然没有出现太大的事情，但总觉得食堂里每天闹哄哄的。”他咂了下嘴，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斜视着柳可欣。

闹哄哄显然不是理由，中午吃饭的时候，哪家企业食堂不是闹哄哄的?找借口也不动动脑子，是真心不让我们摆摊吗？柳可欣试探地说：“汪科长，你大人有大量，我尽量降低咨询的影响，你看好不好？”她心想这礼送了才几天就忘了。

他嘿嘿笑着，嘴凑近她的脸庞，轻声说：“我也很为难，我上面还有许多大小老板，他们分分秒秒能责怪我，你说是不是？” 右手轻碰了两下她的手臂。

柳可欣依然微笑地说：“汪科长，现在上面不是还没人提出意见么？你就容我继续摆二天，等有人提出意见了，我再撤，行不行？”

有人走出厨房坐在食堂大厅里吃饭，距离汪科长两人不远，汪科长担心说话被食堂师傅听见，大声地斥责：“小李，你的事情全做完了？我这里屁股还没坐热，你就开始吃饭了，还有没有工作纪律？把事情做完了再吃。”

小李连忙站起身，端起碗匆匆走进了厨房。

汪科长不满地看着小李的背影，语气温和地对柳可欣说：“小柳，我头上这些大小老板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你们这样设摊，都需要我去说好话，”他臂膀紧贴着她的胳膊，温和地说：“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在上面替你们说尽了好话，我也不容易。”

柳可欣也是在社会上走过来的人，她已经基本猜到汪科长的阴暗想法，她现在当然不能表示出一丝反感，她面露愁绪，试探地问：“那汪科长你说我怎么办呢？我这里的局面才刚刚开始，你说是吧？”

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条下饵就咬钩的美人鱼，汪科长心里很得意，要搞定她是很容易的，他不着急，皱着眉头作思考状，“这样吧，”他两眼露出虚伪的善意，语气亲切地说，“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我帮你想个好办法，让你在这里能继续设摊咨询，现在这里说话也不方便，我们晚上再聊。”

如果他这样的话都听不懂，那真的是脑子坏到家了，柳可欣忙宭迫地说：“汪科长，今天晚上不行，我和客户说好了，今晚要到客户那办业务。”她神情真挚地说：“容我二天，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她伸出两根细葱般的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不无娇媚地说，“就两天。”

汪科长看着她靓丽的脸庞，娇媚的神情，心里痒痒的，二天就二天，这点风度还是要有的，要沉得住气。他豪爽地一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那我们一言为定，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柳可欣化了淡妆，白皙的皮肤，乌亮的眼睛，精致的鼻梁，抹了彩妆的嘴唇。合身的连衫套裙，墨绿色风衣挽在手臂上。她轻轻地推开总经理室的房门，见外间没人，便敲了二下房门，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请进。”

柳可欣轻手轻脚走到里间，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一个硕大的办公桌后面，正埋头看资料。

柳可欣知道他就是光耀医疗器件公司的总经理毛佩良，她露出迷人的微笑，轻轻的一声，“毛总。”

毛佩良原先还以为是公司的工作人员，可出现在门口的却是一位露着迷人微笑，双瞳剪水身材窈窕的女孩子，他上下打量她片刻，颔首示意她就坐，疑惑地问：“你是哪家单位？有什么事？”

她神态自若保持着微笑，挺胸吸腹坐直身子，声音甜美地说：“毛总。我是保险公司的，我们正在贵公司搞小型的咨询工作。”

“嗯，我听说了。”毛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