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柔幡然顿悟，是的，他很合适组建自己的队伍，他有这样的能力，她神态肯定地说：“你应该走这条路，你有这个能力。可是，你刚把欢喜路搞熟了，还没有静下心来充分享受成果，你又放弃了，是不是有点可惜？过于仓促了？”

“没浪费啊，不是给你了吗？”他爽快地说，“送给你我一点都不遗憾。再说，如有时间我还会来摊位跟你一起做。”

“那我们又不在一起了，才在一起几天？”她终于说出心里的不快，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没有，我怎么能与你分开呢？晚上，我还是陪你拜访客户。”他急切地说。

“这怎么行？你的时间那么宝贵。又要做保险又要招人。就晚上一点时间可以机动了，不行的。”她态度坚决地否定了他的想法。

“你晚上一个人做业务那才让我提心吊胆呢，我必须陪你，”他皱着眉头说，一脸的毫无商量余地的神情。

肖涵柔心里热乎乎的，“元峰，你真好，我就爱你这个，把我捧在手心里。”她站了起来，“明天，我帮你去食堂布置和咨询，第一天的咨询，我必须一起去，增添气氛。”

第二天，两人十点多来到了张良的良友密封器有限公司，昨天，马元峰与总务科商定后，又打了电话给张良，汇报了自己的计划。张良欣然答应，“没事，这挺好的，职工自己买保险对我们公司也是有利的。”

肖涵柔麻利地用双面胶把咨询的广告宣传，保险品种等粘贴在墙砖上，把民安运泰保险公司的横幅挂在两个立柱上，还拉了两条小彩旗。这小彩旗是今天开晨会时向公司借的，横幅是为了欢喜路的摊位自己定制的。

这样一布置，咨询的气氛立刻烘托形成。两人坐在横幅下的咨询台前，静等吃饭时职工前来询问。

第一天的咨询并不理想，很多人只是在经过咨询台时放慢了脚步，草草地扫了一眼，知道是保险咨询，就匆匆而去。肖涵柔也算是久经沙场，马元峰身历两世，自然是清楚这种展业方式需要一个预热的过程，两人都神闲气定，镇定自若。食堂人走尽后，马元峰和肖涵柔也赶快到公司外面找个干净的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就坐车返回市区。肖涵柔去欢喜路，马元峰去了区的人才市场，他要开建自己的队伍了。

人才市场斜对面是一家饮食店，专卖生煎包子，厨子把大平底锅盖一掀，一团白色的水雾从平底锅里腾起，满满一锅排列整齐的生煎包子煎熟了。中午，李明曦身穿一件蓝灰色的夹克衫，一条很旧的牛仔裤，站在饮食店外，瞅了瞅平底锅里“刺啦”作响的点缀着嫩绿葱花的生煎包，走进了店堂。

店里吃客不多，李明曦找了一个临墙角的四方桌坐下，跑堂的女孩把放着二个菜包子的小盘子放在他的面前，他拿起筷子大口咬了一口，两眼看着包子里的菜馅津津有味地咀嚼。

郁达骏和他的一男一女两位同学走进了了店堂，三人扫视了一下店堂环境，郁达骏商量地说：“就这儿吧，还算干净。”见两同学点头同意，便说：“你们找座，我来点餐。”郁达骏付完钱拿着小票见同学坐在李明曦坐的方桌，便也走过去。

“谁的六两生煎？”跑堂的问。

“这里，这里。”郁达骏指着桌子。

女同学惊讶地说：“我吃二两？吃得下去吗？你别害我，减肥刚有点效果。”

郁达骏笑着说：“点了少了，你们又要说我小气，所以一人二两，老少无欺。”

“你们的咖喱牛肉粉丝汤，”跑堂又端上三碗。

女同学把自己的一份生煎分给两位男同学的盘子里。另一男同学关心地说：“吃吧，你又不胖，自虐干吗呢？”

女同学吃着牛肉粉线汤，轻声地说：“我昨天来应聘保险公司，那个男的不要我。”

郁达骏惊讶地问：“为什么？”

女生困惑地说：“我问他了，他只笑笑，又是因为我是女的？”她看着两位同学，“难道保险公司也性别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