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儿这几天精神恍惚，挑着担子卖完炊饼，穿过一条小巷，看到一个小店挂了个大旗，旗帜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医”字，另加一行“专治疑难杂症”。

我得的也应该是疑难杂症，于是房下担子，走了进去。

问坐堂的医生：“医生，你看我得了什么病。”

医生放下手中的书，说：“脱了让我看看。”

韩飞儿心想，这医生奇怪，看病不把脉，看下身，还是头一次遇到。

那医生拿布捂着嘴，用竹棍挑着看了看：说：“哎呀！梅毒！”

韩飞儿问：“什么是梅毒！”

那医生说：“是绝症，小伙子，没少去那地方吧？”

“什么地方？”

“怡红院！”

“哦，就去过一次。”

“那你够倒霉的。不过，幸亏遇上我了，你没看外面的招牌，专治疑难杂症，祖传秘方，药到病除，一剂见效。”

“医生，我觉得我最近老是精神恍惚。”

“那事干多了自然就恍惚，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说着，医生就开了一张药方，并配起了药。这时，走进几个人来，其中一个人大声喝道：“是他！就是他！我找他好久了，上次说我得了梅毒，还割我的包皮，结果成了太监，其实我什么病都没有，是他骗我，他是个骗子。”

两名巡捕应声扑了上去，把这位老医生按到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老医生直喊冤枉，眼却一直盯着韩飞儿。

韩飞儿见其可怜，说：“人家都喊冤枉了，干嘛说绑就绑，总得让人把我说完吧！要懂得尊老爱幼，这么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天天做助人为乐救死扶伤，却遭受这么不公平的对待，你们家难道没有老人吗？”

“你给我住嘴！你有没被人割过包皮？你有没割过包皮变成太监，有没有！”

“这个倒没有，我只是感觉这位老人不像是什么骗子。”

这时，身边一位小姑娘拍了他一下肩膀说：“喂！看你好像是个外地人，我是邸报记者，相信你也是一位受害者，请谈一谈你的感受好吗？”

说着，这小姑娘摆好了架势，拿出了笔。

“其实嘛！我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受害者。”

“你来找这位大夫看过几次病，花过多少钱？”

“一次，花了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