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晴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眼神则戒备地回视着她。此时此刻，她不可能单纯的以为她会顾什么同学之情。

“听说你和古少结婚了？他怎么不来救你？”她问，那目光带着尖刻的幸灾乐祸，也不过是为了刺激她罢了。

宁静以为她会激动，会愤怒，会辩解，可是乔子晴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用很平静的眼神，那样的直视仿佛可以窥探到她内心的阴暗，让她觉得骤然狼狈。

她愤怒，可是难听的话到唇边又硬生生将情绪收敛。她唇角又硬生生露出一抹笑来，她为什么要生气，她生气不正是说明了自己心虚？

这么多年，她早就将唇角的笑练的那样妩媚而明艳，却伸手一把抓过乔子晴的头发，往后拉，绷起的发根将头皮拽起，迫使她仰起脸，乔子晴眉微蹙了下，看着她。

“疼吗？”她问。

乔子晴不回答。

宁静将视线落在她嘴里带血的布条上，伸手，用力而粗鲁地帮她解开。布条扯下来的那一刻，乔子晴只感到唇边周边都火辣辣的，舌也是麻麻的，早就没了痛感。

她身子微俯下去，低咳了一声，有血涌出来，随着喷出的气息溅到了宁静的身上。

她厌恶地朝后躲了躲，低头就看到自己的棉服带着几点鲜红的血迹。她们逃出来的匆忙，得亏自己机灵才搭上了尤岄他们，临行前也只带了这一身衣服。

名牌，她攒了好几个月才买的呢，等了好久，才有机会穿上从尤岄面前走一圈。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毁，一股愤怒从胸口涌出来，扬手就给了乔子晴一巴掌。

清脆的皮肉相撞声在沉闷气氛中响起，乔子晴被甩的脸偏到一边。背在身后的暗中割的布条的手终于松开，手下意识地撑在地上。那块碎玻璃不及脱手，就这样直直扎进了掌心，然后下意识拱起。

痛，虽然没入皮肉的玻璃不算多，却令她蹙眉咬住牙，更多的血水里顺着唇角流出来，可是最痛的是掌心。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眼前一阵阵地发着黑。

“到了这里，你还以为自己是人人捧着的大小.姐吗？亦或被人捧着的古家少奶奶？”宁静看着她，眼睛里充满愤恨和鄙夷。

乔子晴却并不愤怒，也不害怕。她才慢慢转过来，目光平静地看着宁静，她眼里的仇恨如此尖刻。撑在地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摸着那块沾满血的碎玻璃，她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不放在上面。

“为什么？”舌被她咬过，不说话时并不觉得，这样一动才觉得不适，而且满嘴里都是血腥味。

“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罢了。”宁静看着他，眼睛里满满报复和痛快。

乔子晴闻言，唇角露出抹笑。她这人生二十多年来，除了认识古钧天，一直都励志平淡，将自己缩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生活。却不知为何，总是莫名引起人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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