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柳翠莲母亲说。

“妈，对什么对呀？你以为他就老实吗？”

“嗯，”母亲应道，“我看着人家小冬就是个既诚实，又懂事的孩子，不像你竟老爱跟人家使个小性子，耍个小脾气的。”

“那他这是表面现象，其实际他才不老实呢。”

“小冬不老实？怎么回事呀？”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书了。”柳翠莲不想把刚才她和毋略发生的事告诉给她，以免解决不了问题，还为她添烦恼。

“哼！不说是吧？”母亲冲着她，“你不说那证明人家小冬就老实。”

柳翠莲进了自己的屋，没有再理她。

毋略回到了家时，父亲已经把晚上的馒头全都蒸了出来，放在了那里，坐在了一边喘口气，然后推着它，再到外面去卖。

“爸。”毋略叫了他一声。

父亲抽了一口烟，见儿子毋略走进来，看了他一眼，有点没想到，说：“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毋略看着他，说：“爸，我们今个参加军训结束后，学校给我们放了一天假。”

“噢！是这样呀！那你快回屋去吧。”父亲对他说。

毋略站在那里，没有动。

父亲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在了一只垃圾桶里，见他没走，便问：“你还有事吗？”

“没有，爸，我没事，”毋略说，“我想帮帮你。”

看着父亲每天一个人都在那间小屋里孤零零默默地干活，毋略心里真是有点不舒服。他很早以前就曾经劝过父亲，让他找一个帮工，和他一块儿来干。那样的话，既可以减轻一点儿他的负担，而且还有人和在一块儿，可以一起说说话，这样，他也许就不会像他现在这样的孤单了。

父亲没有答应，他说那点活儿他一个人干就行了，根本用不着雇人。雇人还得给人家工钱，那样下来，他觉得不划算。

后来，毋略又劝过父亲，让他给自己找个妈。因为那时候他才三十几岁，正当年轻力壮的时候，就是现在他年纪也不大，也就四十刚出头，找个伴也合适。因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身边长期会缺少一个女人的关爱呢？这从中医学和生理上来说，都是不可取的。可是父亲面对这件事儿，他始终都没有开口。

毋略有点儿不明白，他不知道父亲究竟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他忘不了自己的母亲呢？可母亲离开她已经那么多年了。还是怕找了个伴以后，担心后妈对自己不好呢？毋略想，这两方面可能都有吧。

但他现在已经长大了，父亲的事确实不能一拖再拖了，于是他对父亲说：“爸，我现在已经上了高中了，住校了，你是不是该考虑给自己找个伴了？”

“找个伴？找个啥伴？”父亲明知故问。

“当然是给自己找个老伴了。”毋略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

“行了，你别说了！”父亲断然就制止了他，“你快回屋吧！我也该忙了啊！”

说完，站了起来，到水边洗了洗手，开始往外拾馒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