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魅已经站不稳了，摇晃着身子，眯眼看着她。

“蠢女人……你是橘弓的主人，你我缘分不浅……这两年里，你给了我九十八滴的血……其他都是口水……临了，你还没抛下我，将我救走……”

夜悠恍然回神，眼神复杂凑上前，将他搀扶住。

“你先别说话！我——该怎么救你？橘弓在这里，该怎么用？我身上还有治内伤的灵药！”

魁魅虚弱轻笑，少了往日的妖冶和邪魅。

“你很单蠢……心思也善良……所以才容易受骗……”

他呕出一大口血，身体再也撑不住了，依偎往她靠来。

夜悠没推开他，将他紧紧拥住。

“你别说话……你说的话，我都不爱听。”

她的心现在有些乱，也有些怕，乱七八糟的。

她不相信，什么都不想听！

魁魅半眯着眼睛，低喃：“可惜……当初我该将你带走……也许咱们能联手控制四界八方……甚至能做得更多。你对我也算有救命之恩……我才不得不警告你。”

他嘴角的血，不停往下方涌，胸口上和身上都是鲜红的血。

“蠢女人……不能爱苍羲……带上橘弓……远远离开……离开……”

夜悠眼眶里泪水闪动，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应他。

魁魅血红的眼睛缓缓闭上，身上漂浮起一颗颗的血红小点。

一点又一点，慢慢上浮，越来越多，最终整个身体化成无数的红点，往天际快速翻飞，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夜悠看着空空的手，望着茫茫天际，恍然觉得这只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