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也老了。

夜煜回自己房间，扯开领带，就随手丢在了地上，把自己丢进床里。

床上有商裳的气息。

夜煜心脏抽痛，拿过手机，拨通最熟悉的那串号码，彼端传来空号的提醒。

夜煜手盖住脸，一瞬间突然觉得非常的累。

他起身倒了杯酒，酒杯端着很久，还是没有喝下去。

出门，来到院子。

夜长风也在，以往帮他推着轮椅的李管家不在了，他一个人坐在那，瘦瘦的后背看上去非常孤单落寞。

“李管家……”

夜长风张嘴才想起来李管家已经不在夜家了。

士兵有灵性的觉察到夜长风心情不好，脑袋蹭了蹭他的大腿。

夜长风拍拍士兵的头，叹气，“裳裳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可褚桦和锦风，哪个不是我看着长大的？商高阳犯的错，我不该怪罪到她身上，可是……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上一辈的恩怨不该让这一辈的孩子承受。”

夜长风自言自语。

不远处的树后，夜煜站在树下，他垂了垂眸，吐出口气，转身离开。

夜煜看着海棠树。

之前商裳就是在海棠树下，向他求的婚。

夜煜快步回房间，打开电脑，黑进民政局系统，找出商裳的档案。

将婚姻状态改成已婚，夜煜点确认，却确认不了。

夜煜眼神黑沉下去，森冷又危险，手指用力摁了摁眉心。

不用想也知道为什么改不了。

总统阁内，萧珩沂收到民政局系统提醒，看了一眼，叹气。

“离都已经离了，还这么执着干什么呢？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何必在乎这一张纸呢？

是你本来就对这段感情没有安全感，所以想用这种方法铐住两个人吧。

这次的事，大概对你们也是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