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贼首,人人得而诛之。”可惜窦建德投之以桃李,单雄信却还之以刀矛。
感觉到对方话中的浓烈杀气,窦建德愣了愣,这与他算计中的不一样,但他很快就笑着摇头,说道:“单将军何出此言?你我只有公怨,没有私仇,我等起事也是被逼的,并非是想要谋反。”
说道这里,窦建德带住坐骑,回头向身后的大军指了指。山坡下,他近万余反贼摇旗呐喊,喧嚣声震四野。
单雄信却冷笑道:“废话少说,你若识相,立刻下马跪下投降。”
“这家伙真是油盐不进,秦安王怎么派了这么一个家伙过来!”见自己的暗示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窦建德清了清嗓子,准备长篇大论。他说了半天话,固然看能不能化解刀兵,另外也是想拖延时间,毕竟雄阔海一行五千人刚经过一场急行军,需要时间恢复体力。趁这个机会,他也刚好展示一下的气度与口才,因为他看上了雄阔海的五千人马,若有可能,他还想收下雄阔海这个武力强悍的莽夫。
“单将军,观你家王爷行事,你怎么可能看不清天下形势,大隋朝气运已绝,各地烽烟四起,哪还有什么官兵”
“天下大势是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贼人评判。”单雄信将声音猛然提高,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但官兵捉贼,却是从古至今的公理!”
“大隋朝政烦赋重,丧尽天下民心!”饶是城府极深,窦建德亦有些憋不住怒气了,大声断喝。
“大隋朝为政如何,却不应由你贼首来说。”见对方开始动怒,单雄信脸上的表情反倒怡然起来,笑了笑,淡淡地提醒道:“你难道敢和我范阳郡为敌?”
“你!”窦建德脸色微变,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弟兄,猛然间觉得有些心浮气燥,他今日就算将这五千人马杀了,必然会和那秦安王结下死仇,下一次范阳郡再派来大军就不会是这些人马,也不会是这些县兵了。
“秦安王威名天下,我自然是敬畏,但是眼下单将军不为自己着想,难道还不为身后的弟兄们生死考虑!”窦建德脸上一片寒冷和杀机,开始赤裸裸的威胁。
“我的兄弟们想什么,你一个反贼怎么会理解!”单雄信放声大笑,一脸的轻蔑之色。回过头,他向刘方义等人高声喊道:“弟兄们,告诉这贼首,咱们来这里干什么来了!”
“还干什么,剿匪呗!”刘方义听单雄信所言,知道自家将军是一心要杀了窦建德,他也知道多半与那孙铁丫有关,但是此时只能顺着自家将军的话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