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等了许久也不见白莲仙子出现,夭萌望眼欲穿,用自己的大嗓门冲着师父的洞府连喊了好几声,“师父——师父——”
“师弟师弟,不然你爬上去看看?”
血冥斜眼看她,目光淡漠。
夭萌嘀咕道:“我是开玩笑的,你真无趣,以后再也不跟你开玩笑了。”
青竹峰山腰至山处最为陡峭,以凡人之躯自然爬不上去,何况他们还是孩儿呢。
夭萌本欲开个玩笑,从黑师弟脸上多看到一些其他的表情,哪料……
刚才好像被鄙视了,他那眼神莫不是看傻子的眼神吧?
夭萌气鼓了脸儿,更像一只包子了。
就在这时,黑娃血冥突然摇响了手上的情殇铃。
“咦?这是什么?好漂亮的铃铛手链!师弟你羞羞羞哦,这种东西明明是女孩子才会戴的,不如送给师姐吧。”
夭萌以前在府邸大院里过的那是大家姐的生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眼下还是觉得这手链好看。
血冥淡淡道:“是师父送我的。”微顿,“师父也有一个。”
夭萌听到这话,“什么?为何我没有?”
血冥本不欲开口解释,却不知突然想到什么,一本正经地胡八道:“好像是因为……你太胖了。”
夭萌瞪大眼,眼睛慢慢变湿了。
嫉妒使人丑陋,肉墩儿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坚决不哭。
血冥丝毫没有欺负孩儿的自觉,将手上的铃铛摇啊摇,招摇得很。
夭萌忍着忍着,最后还是哇一声哭了出来。
血冥嫌弃地瞥她一眼,往旁边挪了两步。
爱哭的孩儿真讨厌。
此时的南浔可没有睡懒觉,而是亲自去了执事堂一趟,领取夭萌和腾血冥的腰牌,和两套擎山弟子服饰。
因为半路上遇到了一位颇为热情的峰主,两人便闲聊了一会儿,虽然大多数时候她维持着高冷的表情,但对方完全能一个人唱独角戏。如此一来,她便在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
执事堂发放腰牌和服饰的大弟子见到白莲仙子,恭恭敬敬地将东西递给她,客气道:“何必劳烦仙子亲自走一趟,一会儿弟子自会差人送去青竹峰。”
“你们近日繁忙,我恰好无事,便自己过来取了。”南浔淡淡道,虽然还是一副清冷模样,出的话却让对方觉得熨帖。
执事堂这几日的确是最忙的时候,又是做腰牌又是做衣袍的,还要统计分发这个月的灵石。
突然间,南浔手腕上的情殇铃响了,叮叮当当的,在这氛围沉闷的执事堂里煞是好听。
她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掠过了一丝浅笑。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南浔一定会噗噗地笑出声。
真是离不开鸡妈妈的鸡仔,这才多会儿呢,就在找她了。
那弟子听到这铃声,忽地惊诧出声:“仙子,此物可是情殇铃?”
南浔淡淡颔首,“是我徒儿在寻我。如此,东西我先拿走了,你们继续忙。”
执事堂的几个男弟子们痴痴地望着白莲仙子走远,再一次感叹陆世寒的眼瞎,这么美的白莲仙子怎么就不要了呢?
瞎,真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