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宸看着夜盛霆等着答案。

不出片刻，夜盛霆道，“是。”

夜景宸小嘴巴抿得紧紧的，看着他，又看向沈安然。

那双又明又亮的眼睛慢慢的泛出水光。

“小九……”沈安然看着他脸上不知所措的神色，像是忽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心里顿时像被什么揪住了。

已经来不及等夜景宸有什么反应，老师已经开始招呼小朋友和家长一起进教室。

沈安然跟着抱着儿子的夜盛霆一起进去，外面走廊上很快就没什么人。

顾桑看了眼旁边眉头深锁的男人，冷哼道，“你做的好事！”

不仅是表嫂表哥没有任何准备，夜小九这个三岁多的孩子才更是内心收到很大的冲击。

突然之间，发现爸爸妈妈都在欺骗他，还欺骗了他好久，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薄堇容这次没什么可狡辩的，说话的语气也底气不足，“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

薄堇容沉默。

他是知道的，夜盛霆的儿子不知道自己妈是谁。

因为沈安然是用慕曦儿身份回来的。

怪他一时嘴贱了……

薄堇容抄着口袋，头一次没搭话，只看着她。

目光似乎没什么意思，又好像没那么简单。

总之被他看着，顾桑就觉得心里发毛。

她正想说自己先走，转念一想，她要走就走，有什么必要跟他打招呼。

毕竟，她跟他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