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芳的速度特别快，完全让人措手不及。

而且，估计是谁都没想到她会动手。

一巴掌落在张毅的脸上，张毅的神情格外难看，周玉兰笑容消失，脸色煞白，担心地望着张毅的脸，眼里透着心疼，赵明芳打得很重，五指印特别清晰不说了，她指甲长，在张毅的脸上留下了三、不，四道抓痕，血丝若隐若现。

赵明芳怒上心头，还想再打，被张毅一把抓住手臂，然后重重推开，自己却很自然地挡在周玉兰的前面，“赵明芳同志，你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问我干什么？”赵明芳指着自己的鼻子，“你问问你在干什么！”

张毅正色道：“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和我对象一起逛街，在亲朋好友面前已经过了明路。赵明芳同志，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我，一两个月前，你和我虽然在长辈的介绍下见了一面，但是事后我觉得不合适，我一个月只有二十七块钱的工资，没办法花几百块钱给你买一块梅花表，已经委婉地向做媒的黄书记表达了我的意见，而对方表示会告诉你父母。”

梅花表是进口的瑞士表，虽然不要票，但是价格极高，仅次于劳力士、欧米茄，和大罗马、英纳格差不多一个价位，至少二三百块钱。

如果是上海、宝石花、春兰等国产手表，咬咬牙，那么攒一攒，勒紧裤腰带，买也就买了，正好他手里有一张为结婚做准备的手表票和一张缝纫机票，都是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没想到赵明芳的胃口那么大，张口就是梅花表！

当初在国营饭店，来吃饭的姊妹两个根本没得罪她，她张口就骂人是从粪堆里出来的，张毅心里很不舒服，虽然他和父母都在城里工作，但他祖父母和叔伯都在老家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