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歪点了点头：“那你的意思是？”

凌胜雪道：“如果我光明正大的把真品摆在外面，然后却让天下人都以为我放的是赝品呢？”

阿歪睁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七王爷会放在外面显眼的地方？”

凌胜雪道：“你知道那秋水玉净瓶什么来头吗？”

“什么来头？”

“据说此次出使大渊的西吕使者带回西吕的宝物中以一只秋水玉净瓶最为珍贵，深得贵族们喜爱，西吕皇帝已命七王爷召集工匠，仿制了一些赝品送给朝中重臣，七王自己也有。”

阿歪停住脚步：”哦！我明白了！七王爷家里的才是真的？”

凌胜雪抬起一边眉毛。

“他胆子真大，连皇帝也敢骗。”阿歪吐舌。

“皇帝是他哥哥，他明显不是很怕。其实那秋水玉净瓶也不是有多珍稀，那种工艺并非世上独有。这是据说这是大渊先皇最宠爱的妃子生前最爱的摆设，颇为传奇，这世上的稀罕之物便是被赋予了美丽的故事才风华绝代，所以，这只秋水玉净瓶便也成了民间传说的爱情象征。”

阿歪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既然是先皇爱妃留下的遗物，为何愿意送给西吕国呢？”

凌胜雪道：“现在北域势力强大、南疆一直不服，只有西吕表面愿与大渊交好。西吕皇帝新立皇后，说是钦慕大渊先皇与宠妃的故事，便心向往之。正值有人出使，我朝岂有不送之理。”

阿歪道：“皇帝也真是可悲，自己心爱之人的遗物也不得不送与他人。”

凌胜雪道：“这是帝王的代价。人都留不住，何况东西。”

阿歪看了他一眼。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书房外。大门紧闭。两个人轻轻戳破窗户纸，往里看去。

一个仆人模样穿着的人正背对着门口，好像在擦桌子。忽然他举起一只碧绿的瓶子朝地上摔去。

“啊！”凌胜雪与阿歪立刻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