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接过徐铁泡好的浓茶吹了吹,喝了一口,“这些年,对铭章有意思的姑娘多了去了。前些天不是还有个直接爬床扑人然后被送医院当得了传染病治的姑娘么?
铭章自己没那个心,再多的人对他有意思都是白瞎。”
“贺铭章从玉同马场回来之后,好像沉默了许多。”
“我倒觉得那是好事,有人让他明白了什么是求而不得,不能勉强。他妈的性子就是太刚烈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所以自己才会痛苦难那么多年还是放不下。”
“你说人家,你自己不也是眼里容不下砂子的人?这也没什么不好,执着是苦,如果什么都不执,人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总得有个你在乎,愿意犯执念的人存在,生活才有滋味,而不是一滩白水。”
“是啊,每个人这一生好像都在等一个对的人,有的人很快就等到了,有的等错了人痛苦一生,有的一生都等不到。”
“所以趁还有机会弥补,我们把证领了吧?李冰,我的申请可是提交上去好几天了,你的呢,写了没?”
“铭章伤着呢,他是我顶头上司。也不知道他放了多少心思在那苏秀秀身上,这次估计不止身上带了伤,心里说不定都伤了,我们在这个时候打结婚申请,你这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么?
虽然他不知道我是他亲姑姑,可是我却知道他是我亲侄子,申请的事,至少得等他伤好之后再说吧。
你半辈子都等了,就急这么几天?”
李冰斜睨着徐铁。
徐铁搓着手呵呵笑。
“那我去医院看看贺铭章。”
徐铁话音刚落,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李冰接起电话只听了一句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