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章就住在统筹部大院里。
说是大院,其实就是一排木头搭的旧房子,中间有个空地,门口贴了个统筹部的木头牌子,插了面红旗。
前面几间房是办公区,后面一排木头房子就是住宿区。
贺铭章住在从左手数的第三间房里。
王丽先是扭了扭门把手,发现门锁着,她又转到窗户那边,推了推窗户,窗户没关,她就从窗户那边爬进了贺铭章的房间。
王丽在贺铭章的房间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然后有一个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钥匙转动着锁孔发出来的声音。
木头门有些旧了,锁开了之后还要用力地推一下门才被打了开来。
贺铭章走了进来,随手掩上了门,然后就取了木头架子上搭着的干毛巾擦头发。
王丽窝在被子里,不动声色地等着,等贺铭章走近。
贺铭章擦了几下头发就把毛巾随手往架子上一扔,三两下解开了外衣的扣子把半湿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地上,甩着两手往衣柜那边走。
衣柜是个两门柜,柜门有半边已经坏了,只剩下一个门。
贺铭章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到一件衣服一条裤子之后,就开始换。
王丽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眼看着贺铭章把衣服都脱下来,又伸手拉开了皮带之后,她就慢慢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光着脚下了地,往贺铭章那边扑。
贺铭章听到身后有动静,立马扭头看了一眼。
一具白花花的身子直接扑了过来,落点好像是他这边。
贺铭章立马丢了捏在手里的衣服裤子,利落地转头,然后一个后踢,直接把王丽踢到了房间的另一头。
然后,贺铭章伸手捂住了眼睛,厉喝道:“立即把衣服穿上,滚出我的房间。”
贺铭章那一脚正踢中王丽胸口,情急之下力道还不轻,王丽差点被踢哑气儿,这会子正蜷在地上,痛得话都说不出来。
贺铭章捂着眼睛等了几分钟,却没听到王丽那边有任何动静,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了。
一个年轻女人,脱光了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女人生活作风有问题,行事不检点!
就算是处朋友,这没结婚,这种事都不适宜发生。
贺铭间对王丽观感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
王丽缓过气儿来之后,却开始唱她的大戏,委屈巴巴地抹着眼泪,哭诉她在马场遭受的不公待遇。
“贺部长,我,我喜欢你,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下作的法子来献身给你。
你是不知道,马场那些男人,天天都垂涎欲滴的盯着我看,看得我全身发毛,时时刻刻都提着心吊着胆,就连晚上睡觉都不敢睡踏实。
马场的条件真的太差了,居然把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人分去给一个马夫睡一个帐蓬,中间就用一个布帘子隔开。
我好怕,怕哪天醒来,清白就丢了。
要是那样,我宁愿去死!
贺部长,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没指望和你结婚,我只是想把我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献给你。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我这一辈子也没算白活。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也不需要对我负任何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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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一副一往情深不求结果的态度。
她深深地知道,男人最喜欢她这种不计结婚,也不需要负责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