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吉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云一飘一飘的,白白的,鼻血又流了下来。
他无法忘记,漂在水盆上面的那具白玉般的身子。他走过去,把晒得半干不干的衣服捡了起来,披在身上,又去上游装了一两大箱水,一手提着几十斤水,就那样健步如飞的走了回来,往赤兔背上一驮,翻身上马,快速的打马回自己帐蓬。
沿途的人声风声,他全然没有去关注。不少站在路边朝她甩着手帕的姑娘,个个都眼圈微微地红了。
纷纷道:“这金吉怕是被白玛缠住了……瞧他那急样!”
白玛却站在帐蓬外的草垛子边上,一脸愤愤地盯着帐蓬里酣睡的女人,一边用脚踩踏着地上的草地,一边踩一边骂人:“踩死你踩死,竟然敢跟我抢金吉,不要脸的女人!”
听到马蹄驰来的声音,白玛又高兴起来,冲着金吉直招手。
金吉把赤兔往马桩上一拴,直接又一提了一个水箱往帐蓬走,眼皮子都没朝这边撩一下。
白玛气得直掐自己的手,却又不肯走,巴巴地守着这里,等喝肉汤。结婚之前,哪个像金吉一样勇猛的汉子不找几个女人?不过就是贪那汉人女子新鲜,和她们这些不同罢了。等金吉腻了,就还有机会。
白玛就这样给自己打着自己,自己安慰自己,安慰着就越来越相信,这是绝对会发生的事。
金吉又用柴火架着一个吊锅,烧了好几锅开水,把二十几十水壶全部都灌满了。
苏秀秀听着咕嘟咕嘟的声音,还没睁眼就轻轻叫了声金吉,“金吉,你去哪儿了?我之前醒了见不着你,有点慌。
还有,昨天你给我吸毒的时候,把我鞋子脱外面了,你给我捡进来啊,我穿上鞋子下床走动走动,再这样困在床上,会越来越没力气的。”
金吉就伸手把她抱了下来,放在正煮吃食的火塘边的板凳上,让她好好坐着,顺便看着锅,要是煮沸了扑出来了,就把锅盖给掀一下。
苏秀秀嗯了一声,就捧了脸盯着锅看。
金吉又爽朗地笑了起来,“不用一直盯着,我就是给你找点事做而已。找个鞋子很快,不到五分钟就能找回来,等我回来那水肯定都没开呢。”
可金吉出去之后,沿着草地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那只布鞋。
他问白玛看见没,白玛摇头,“谁会注意一只脏鞋子。”
金吉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下,那天在场的人就他,秀秀,白玛,仁次,仁次姑姑,不,还有康巴,康巴来的时候,一直向他要秀秀,还宁愿要去三十几里外背水回来给秀秀洗身子。
金吉的脸瞬间就黑了。
骑上马就往康巴的帐蓬跑,康巴见到金吉来就十分兴奋,一边挽着他要进帐喝酒,一边问金吉:“你睡完了吧?能不能把那女人给我了?我不嫌弃你睡过,一样可以娶。神灵可说过了,这汉女旺夫的。”
金吉扬起手里的马鞭就狠狠地抽了康巴一下,打得康巴痛叫了一声,退开了两步,惊讶地看着他喊。
“金吉!我们可是好兄弟,你疯了?你怎么敢拿马鞭抽我?”
“叫你嘴巴不干净!那女人是我的了,以后你再当我面提要睡她,我抽死你!”金吉黑着脸,十分认真地对康巴说。
康巴吓了一跳,又不太相信,“你,你是说,你真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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