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们都快要哭了。
不过在秦家,叔公就是真理,就是一切。
信叔公,才能有好日子过。
“走,小的们,点齐兵马,备足粮草,我们去挣聘礼去!”秦满仓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立马豪气干云地发号施令起来。
“小的们,昨天你们没干成的大事,今天可以继续去干了。这一次,生死不论,想咋整就咋整,怎么爽快怎么整!”
大胡子们瞬间不委屈也不哭了,兴奋得嗷嗷直叫。
“叔公,真的假的?”
“是真的,比真金还真。我跟你们说,那些王/八,羔子,早就入了别国的籍,不算是我们九州华夏族人了。
他们还打了你们叔公喜欢的姑娘,想要破坏你们叔公的幸福人生,这样的人就是敌人,对待敌人,秦家人要怎么干?”
“整,往死里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若犯华,余必诛之!走起!”
秦家人倾巢而出,大杀四方。
徐卫国架上陈虎深,带领五百人穿上黑衣,奇袭策应。
四个城门,数千里的城墙上,处处都是硝烟四起,血肉横飞。
时不时有轰隆隆的声音突破天际,黑烟弥漫,秦家人的喊杀声震天动地,所向披靡。
到得黄昏时分,秦满仓浴血而归,哈哈大笑着告诉兰珂:“你要的聘礼我夺回来了。琳琅宫完璧归赵。以后兰岛上,谁敢不服,我整死谁!”
豪言壮语之后,英雄气被兰珂的冷眼不语所逼退,秦满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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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瞬间扭捏了起来。
“那个,珂珂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求?你说,叔去给你办。只要你同意让我娶你妈,我啥都给你办。”
兰珂摇头,“我没什么要求了。哦,对了,我妈还跟我说了,要见到你回来,让我进去一下,她有话要跟你说。”
秦满仓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就摸了摸自己还缺个了口子血淋淋的耳朵。
兰珂默默地看着他。
秦满仓捂着耳朵进了船舱。
兰祖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
满头银发披在脑后,脸也不再是年青时候的模样。
秦满仓却满心满眼都是欢喜,情不自禁地放下了捂着耳朵的手,加快步伐走到了她身后,接过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梳着发。
镜中的兰祖垂着眼眸,看着妆台的桌面。
“瞎子。”兰祖叫。
“哎,在呢。”秦满仓答着。
“我还是不想嫁给你。”
“那不行,必须嫁。”
“老都老了,还嫁什么娶什么?”
“你是嫁过了,可我从来没娶过,不娶一次,心有不甘哪。”
“我嫁过人,你不觉得亏?”
“亏。可我还是要娶。”
“瞎子,有句话要跟你说。”
“听着呢。你说,要天上的星星还是月亮?要什么我都给弄来。只要你答应嫁给我。”
“兰珂是你女儿。”
“啊,什么?”秦满仓惊得梳子都掉到地上了。
“好话不说二遍,好女也不二嫁。我们的婚礼,算了。”
“啊啊啊,为,为什么?为什么好好的又要算了?”
“我嫁过人了,嫁给了一只公鸡,公鸡上写的是你的生辰八字。那会儿我听了你表妹的话,以为你玩弄了我的感情,我就嫁了只公鸡,后来,又听说你和你表妹成就了好事,所以,我就决定这一辈子都只恨你不再喜欢你不见你了。”
“你结婚当天,我提了火铳要去抢人,被我爷和我爸打得躺床上躺了三个月。我听说你嫁的男人叫龚济。
我死不了那份心儿,嫁了人也要抢。
后来,我爸和我爷又打了我一顿,告诉我说,你已经诊出喜脉了,我和你再也不可能了。
后来,我就过了暗无天日的十年。
我把自己锁在地下,挖地道,挖得直通海边,想要把岛弄沉,让所有人为我的感情陪葬。
自然,后来我又被打了。
直到我爷死的时候,我爸才把我放出来。
那时候,兰珂都十几岁了。
我跑去看过你,兰珂长得很像年青时候的你。
我对兰珂还生过歹念,想要杀了她,或者把她抢回来,配给我们秦家侄子辈。
再后来,我就疯了一段时间。
每天,每夜,都能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见到你。
我曾做过的最美妙的梦,就是梦到你嫁的人是我,兰珂是我的女儿。
醒来的时候,我哭了,不疯了,却已经没勇气去抢你了。
兰兰,你刚刚说你嫁的是一只公鸡,你说兰珂是我的女儿,我没听清楚。
兰兰,你能再跟我说一遍吗?
一遍,就一遍,一遍就好。”
“烦人,吵得我头疼。”
“哪儿疼,我给吹吹,吹吹啊……”
“滚,你个泼皮,你吹哪儿呢?”